然,她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裝柔弱,裝無知,是青樓女子管用的伎倆,很多男人都是賤,他們不喜歡強大的女人,更無法把自己變得強大,所以,他們就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傻傻的,無知的,讓他們以現有的認知水平,也能在她們之上,來滿足他們大男子主義的心情。
而這個二姨太正是深諳這個道理。雖然她實際上已經很強大了,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為了讓這個趙才還覺得她是個白蓮花,她自然是要時不時地裝裝柔弱。
虎妮不是那樣的人,自然是無法理解她的感覺。
這個方法雖然桃花也用過,但是明顯桃花比這個二姨太聰明的多,至少不會讓虎妮覺得她做的很做作。可是這個杏花,一看就讓人感覺是青樓裡的花姑娘,還是那種比較低等級的。也不知道趙才怎麼能會受的了她這個!
不過似乎那個趙才倒是對她如此撒嬌很是受用,在這邊心疼地安慰著:“杏花,杏花,你沒事兒吧?杏花,杏花,你別擔心,俺不會讓你死的!杏花,杏花,放心,大夫一會兒就來了。哎呀,俺的寶貝,你這樣真是讓俺心疼死了!”
杏花?
這個稱呼引起來了虎妮的注意。
原來二姨太的閨名叫杏花?這倒真像是個風塵的名字。不過,顯然杏花這個名字有點土,聽起來就不像是花魁的名字。相比而言,桃花這個名字可是要比她的好聽多了!
虎妮不知道為什麼不自覺就會拿著她跟桃花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因為他們都是風塵女子出身,是因為她和桃花一樣,身上有的時候都有那麼一股感覺,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事兒呢?
不打算繼續想了,虎妮在門口停住了。她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弄了點雪在眼角化成水,裝出來了衣服剛剛哭過的樣子。
這個時候,張大豐已經追了上來,虎妮轉過頭來,小聲地問他:“嘿,我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像是跟你剛剛吵架過麼?”
張大豐看了看虎妮那有點紅腫,帶著一點淚光的眼睛,給真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這樣的她,太容易激起來只覺得保護欲了。
不過,這也太真實了,如果不是他知道他們剛剛是演戲,恐怕自己都要相信他把她給弄哭了!
雖然知道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可是想著虎妮用這一種十分讓人有保護欲的樣子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他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於是,他果斷地伸出來了大爪子,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幾把,把她的頭髮弄得亂了一些,然後點了點頭:“嗯,這樣就更像了!”
虎妮哪裡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讓這個粘著媳婦的男人能接受這個,已經算是為難了他了,他故意想要把自己的頭髮弄亂就稱了他的心吧!
於是,他們夫妻“冷眼相對”地進了屋子!一進屋,張大豐就圍到了二姨太的床前:“太太,你的腳這是怎麼了?”
而虎妮則是到了趙才的面前,來問他:“老爺,太太的叫是怎麼了?”
見張大豐也來關心自己了,想起來剛剛張大豐和虎妮的吵架,二姨太心情大好。
不過,她的臉上還是裝出來了一副很是難過的樣子:“我的腳被洋釘子釘子給扎透了,好疼!嗚嗚”
張大豐的眉毛皺了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那邊,趙才同樣告訴了虎妮那樣的話,只是說的時候,有點小小的不耐煩,似乎是覺得二姨太有點小題大做,最後還補充了一句:“這洋釘子也算是個稀罕物,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有本事,就能扎到這個上邊!”
虎妮聽了,故意大聲地說道:“啊呀,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聽見了外邊好像是有動靜,以為是有耗子,沒有找到耗子夾子,碰巧看見了幾個生了鏽的洋釘子,想著已經不太好了,就故意撒在了那邊。太太,你是不是今天去了我們家房子邊上啊?”
虎妮說這個話的時候,顯得有點傻,像是不留神這麼說的。
張大豐聽了,瞪了她一眼:“你這個傻婆娘,亂說啥呢?俺剛才不是跟你說過麼,太太和老爺是高貴的人,不是咱們這種人麼!他們怎麼能做偷聽牆角這樣的事兒?你給俺閉上你的嘴!”
張大豐的話表面上是在訓斥虎妮,可是實際上說著的卻是那兩個人。
果然,聽了他的話,趙才和二姨太的臉上都有些異樣。畢竟他們兩個人確實都去偷聽了
虎妮聽了,嘟囔著說道:“哼,你就是看著別人都好,就我不好!太太是高貴的人,我是普通人,所以你才總是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