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李師長無奈地擺正了身體;餘明非的用意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從三年多前他被縣裡鼓動搶奪政權失敗,那時就已經失去了一切話語權。二團跟五團明面上仍是隸屬一師,但無論是生產、管理還是攤派任務;其實早早就分踞兩地;自給自足;這場合單挑他出來,明擺著拿他當靶子使。
“餘主任,相信實際情況你也調查過,我們島上的承載能力不說飽和但也容納量有限。當然政治立場上我個人是保證忠誠於黨的,具體落實細則,還是有必要跟兩位實際負責的團長磋商好再安排為妙”能力大責任也大,這麼多吃飯的嘴等著,不是有雄心壯志就能幹得好的,自己能做的無非就是兩頭不得罪,至於誰想上可以自己上,他不阻攔但也不會配合。
“嗯”聽著像是什麼也沒講,但言下之意相當於承諾了接納的大前提,有這樣的態度擺在這餘明非也沒有再難為他“齊市呢!據我所知你們兵團的油田資源開採量還不錯,利用好對推動農業發展是大有可為的。同胞正在水深火熱中,主動伸伸手這沒問題吧!”
今天在座的各位要說信仰大方向都是一致的,對黨的領導那也是絕對擁護,從災後的亂頭蒼蠅跌跌撞撞走到現在,肩上擔著這麼一副家當,私心不可能沒有,但更多的同志還是有一定的責任感。
曾經他們在最無助的時候也幻想過,能有救大夥出水深火熱的人,可惜最終靠的都是自己!苦了這些年,桃子就快熟了,突然有人叫好後就要摘,感情上講確實彆扭。
何況看這架勢,就餘明非身後那些端著槍的兵,妥妥是要分流過來一批的,中央收復了地方,自然也要把管理權把在手中。屆時當家的想退容易,可跟著他的手下怎麼安置?敏感時期武裝力量和物資儲備真的能平穩過渡?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那是前人都死絕了之後的事,打天下的還在,分蛋糕的就把你擠下去,早晚得有人心裡不平衡!
“都是華夏人,咱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不伸手!齊市這邊的優勢就是礦產資源,農業搞得不如六師好,希望領導也能考慮一下我們的困難。”
結局不消說自然是皆大歡喜,相信中央派出去的聯絡隊都可以圓滿完成任務,畢竟公然抵抗的結局就是成為第一塊試金石。
除了聯絡員,這回最高興的就要數那些被邊緣化的機關幹事,岑友鵬之流感覺翻身的機會終於出現了!要曉得自從逃難到了安穩地,幹部們擅長的管理才能根本就沒有發揮的土壤,憋屈近四年,想必新領導肯定需要既瞭解本地情況又傾向上層的他們。
改革勢在必行,時光悄然而逝!越接近年底出去置換的交易隊也陸陸續續地回了家。
“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我會把東西給你送去”眼見就要上岸,盧秀華轉頭關照邊上的李清。
“行,吃完飯讓我哥去你家喊你,你倆一塊。”
“秀鴻,軍子,這次謝謝你們,沒想到一氣跑了那麼遠”莫老大也很高興,記住了這條道,回頭他可以帶著七隊走一趟。
“客氣”盧秀鴻拍拍他“一會我們二隊去交貨,你先走。”
“噯!歇兩天請你們喝酒”誰去交貨意味著誰負責繳隊裡的保障糧,這樣他的東西就算是夾帶的私貨,這也是大隊預設的。
一行人風塵僕僕地過了江,早就有人遠遠看見他們,倪俊剛、郭永祥、鮑忠南也都圍過來 “秀鴻、軍子,回來啦!這次時間夠長啊!”
“去瓊省了,倒騰出不少好東西,弄完去宿舍找你們。”
“嚯,牛氣!來來,我幫你們趕。”
“你也回去吧!給梁姨他們報個信,我跟大哥還有長衛去登記就行”邵凱軍也低聲叮囑盧秀貞“正好做點熱水準備準備,待會到家輪流洗個澡。”
“好,那哥我走了啊!”秀貞拉著李清就在岔路口跟大夥分開。
遠處岑友鵬指著人群裡的這一行“狩獵二組的,盧家人佔了多數,十個人裡有個女的不大參加,估計是讓她佔個名額。”
“有幾個是有異能的。”
“汪長衛、李濱兩兄妹再加上邵凱軍、邢大海還有盧家兩姐妹都有,狩獵組裡這隊名副其實最強了。”
“這麼厲害?”
“是啊!你看每次隊裡換重要物資一般都是找他們就曉得了,這組抱團也嚴重,一般人插不進去。”
“嗯!領頭的是哪個?”
“盧家老大,他是五團李向前和耿金斌的心腹。”
“知道了。”
東西入庫登記造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