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也是兒子的錯,怪不得紫夢。其實紫夢心裡還是極孝順的,她知道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家裡的事情又多,所以想”
見賀墨松一急就把話都要說明白了,慌得夏姨娘趕忙扯他袖子。賀墨松說了一大半才想起夏姨娘來之前叮囑他的,就硬生生截住了話頭。
雖然賀墨松沒說完,可屋子裡的人已經都聽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大夫來過之後,老夫人生怕賀夫人的身子再出些問題,下了死命令讓賀夫人必須好生躺著休養,萬不可再操心勞累。
可這一大家子人的事情以往都是賀夫人在處理,如今她休息了,誰來接手就成了最大的問題。現在老夫人和夫人還沒有說什麼呢,夏姨娘倒是來自薦了。
老夫人的臉色瞬間就寒了下來,朝著兒子說道:“這內院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自會和你夫人好好商量商量,斷不會讓家裡亂起來就是。”見兒子帶著夏姨娘還杵在那裡,她就冷了臉又道:“我說了這會兒話,也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賀墨松見自己露出話頭後母親果然不喜,就對夏姨娘的說辭更信了幾分,只覺得是自己方才說的太急搞砸了事情,也不再多說,勸慰老夫人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好生說了幾句後便帶著夏姨娘離去了,卻想著晚上來安園的時候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當晚夏姨娘來安園伺候的時候自是殷勤周到,老夫人也不點明,任由她去忙活。夏姨娘見老夫人沒有攔阻她的意思,便更加地賣力起來。
一餐用畢,老夫人才緩緩說道:“知悅,往後就由你帶著兩個妹妹負責咱們一大家子的事情,你,可做得到?”
賀知悅其實心中早已有了準備,當即就表決心道:“孫女兒自當盡心盡力為祖母和母親分憂。”
夏姨娘深深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也顧不得裝了,恨恨的搓著帕子站到一邊兒,完全沒了端茶遞水的興致。
賀墨松見狀本想多說幾句,被老夫人一個眼風掃到,立刻閉了嘴。
賀知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又見祖母並沒遷怒自己,反而依然信任自己,不禁心中感慨萬千——若姨娘是個懂得分寸的,又怎會和祖母鬧僵到這個地步?她想了想,認真地推辭道:“孫女兒見識淺薄,幫不了大姐姐幾分,就不添亂去了。”
夏姨娘急得和她直使眼色,她也當做看不見。
老夫人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淡然微笑道:“祖母雖然年紀大了,可眼睛還是能夠看得清的。你只管去,出了什麼事兒,祖母自有決斷。”
賀知瑩就紅了眼眶。
夏姨娘剛剛灰暗下去心情瞬間又明亮了起來,自己親生女兒能夠攙和到管家的事情中去,多多少少也是有幫助的——即使這女兒和自己相當不親,可到底是親生的母女啊,怎麼也比菁園那個更近些不是?
當下就有了計較,連臉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知遙則是有些猶豫。
天院的幾個學生已經散了,賀知悅不用再去書院上課,可知遙還得繼續去學習。
天院閒置下來後,威北侯就將它一分為二,後面最清淨的屋子專程給江衡言和賀行遠用,又特意請了幾位極有學問和見地的先生,專程教授他們兩人。
前面那些屋子,則是等江衡雲她們這批玄院的女孩兒們散了後,從中挑出幾個和江衡雲親近的,同江衡雲一道在裡面繼續學些課程,請的師傅也都是極有名望的。
禮儀課程也沒落下,依然是萬先生在教。
如今又要學習又要管家,知遙生怕自己兩邊都顧及不到,便道:“我還要去書院,管家的事情也只是能在休息的時候幫上一幫,就怕會越幫越亂。”
家裡的事情,自然是天天都要處理的,像她這樣一天撈魚兩天曬網的做法,只會擾亂原本的節奏罷了。
老夫人就笑道:“這個你只管放心,你就跟著,當是在學也好,當是在幫忙也好,總歸是會有收穫的。”
知遙便點頭應是。
既然管家的事情交給了賀知悅全權處理,那麼給妹妹們分配工作的事情自然也是落到了她的頭上。又陪著祖母閒話了一會兒從祖母屋子裡出來後,賀知悅就拉了兩個妹妹去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門,賀知瑩就擔憂地道:“大姐你如今整日要繡嫁妝,還要管家,忙得過來嗎?”
知遙就懊惱方才光想著自己課業的事情,完全沒顧及到賀知悅的難處,說道:“大姐這樣下來豈不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了?”心裡想著要不然書院就不去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