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外跑。
知遙沒好氣道:“你把我的花都弄亂了!”
賀行遠步子一頓,轉回身給她理好頭髮整好斗篷,再把帶子給她慢慢繫上,口裡卻還說道:“都是你,慢吞吞的,弄到那麼晚。”說著又將她的手往手捂子裡塞好。
知遙都懶得駁他了。
剛才她挑好簪子時也沒那麼晚啊,還不是他弄花什麼的,又給耽擱了些時間?
而且她早就說過了,讓他不必過來,等下去祖母那裡碰面就好了,是他自作主張跑了過來非得等她一同過去,現在反倒是怪起她來了。
兩人疾步出屋,方嬤嬤跟在後面笑道:“公子姑娘不必慌張,世子和江姑娘要陪老夫人說話,還得一會兒才能和你們玩呢,晚不了。”
知遙看了看賀行遠,將手捂子放到他手裡,她邊小跑著跟上他,邊將他斗篷上的帽子拉起來給他戴上。
一進到安園,就聽見堂屋那邊傳來笑語聲。
賀行遠就拉了知遙急匆匆往前走,一進屋看都沒看就先說道:“衡言,我要的禮物你可帶來了?”
屋裡的人就哈哈大笑,賀老夫人對一旁的人說道:“這孩子一看就是個性子急的。”又朝賀行遠道:“看你,都還沒給江伯伯請安呢,就先緊著要東西了!”
知遙也是這才發現威北侯江廣清居然也來了,忙同賀行遠向長輩們請了安。
江廣清胖乎乎的面龐就笑得皺在了一起,道:“不用拘謹,江伯伯又不是外人,要那麼多禮做什麼。”
賀墨松還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朝他們斥道:“都十三的人了,還那麼莽撞!”
江廣清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將遲來的過年壓歲紅包給了二人,道:“小孩子嘛,活潑點好,你啊,就別拘著他們啦。”說著就指了指一旁坐著的自家的一雙兒女,“我倒是希望他們性子活潑些,可一個個的也只有見了你們家的孩子才能話多一點,平日裡整天悶聲不吭的。”
賀夫人就笑道:“衡言和衡雲性子沉穩,這可是我們怎麼都羨慕不來的。”她最近稍稍豐滿了一些,臉色紅潤了不少。
除了賀墨松稍板著臉,其他三位長輩笑說了一番後,賀老夫人就讓他們幾個孩子自去玩,她們則繼續同侯爺說話。
幾個孩子便去了一旁的廂房。
知遙同江衡雲相攜著說些悄悄話,賀行遠則一進屋就朝江衡言伸手說道:“東西呢?”
如今已經十五歲的江衡言已經長成溫潤少年,他雙眼含笑地先掃了知遙一眼,這才命人拿過一物,遞到賀行遠手中,道:“少不了你的。”
賀行遠就喜滋滋地拿在手中翻看。
這是一本前朝的名家字帖,他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後來聽說京城有人手中有這麼一本,江家去年歲末又剛好要去京城,他就託了江衡言去看看能不能搞到手。
前些日子賀行遠收到江衡言從京城寄回來的信,才知道事情已經辦成。昨日聽說他們已經回了殷昌府,賀行遠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今日聽說江衡言來給祖母請安,他知道好友會把東西帶來,所以就急躁了些。
知遙看到他那喜不自勝的樣子,湊到他耳邊悄聲說:“看你那出息!”見賀行遠斜著眼瞪她,她頓時有種報仇雪恨了的快感,跳到一邊笑眯了眼。
“不知遙兒想要什麼生辰禮物?”江衡言在一旁溫言問道。
三天前正月初九是賀行遠與知遙的十三歲生辰,只是他當時還在回來的路上,沒有趕上。
知遙想了想,道:“不如言哥哥送我一支好看些的簪子吧。”
賀行遠就抬眼,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她。
江衡言見他倆這樣,笑道:“行遠,你肯定又欺負遙兒了。”說著就喚了人來,拿過一個小匣子,交到知遙手中,“祝賀妹妹又年長了一歲,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可否替代那支簪子。”
知遙開啟來,裡面居然是一些漂亮的髮飾,有絹花有珠釵,顏色樣式各異,但都精緻可愛,她忙謝過江衡言,挨個拿起來仔細地看。
江衡雲就湊了過來,故意酸溜溜說道:“這些可是哥哥親自挑的,我要他都不給。”
江衡言笑而不答,知遙則橫了江衡雲一眼,說道:“我還不知道你?言哥哥去的時候你肯定也跟了去,自己挑就行了,哪需要麻煩言哥哥幫你?”
江衡雲就也不裝了,噗嗤笑道:“唉,其實我想幫著挑的,可哥哥信不過我的眼光,不肯。”
知遙頓時心有慼慼焉,看來哪家的哥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