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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好的料子自然不能用解石機直接切,必然是要先擦的,深吸了一口氣,亞獸人開始沿著蟒帶擦石,五分鐘過去後,擦出來的部分仍舊是灰白色的石頭,不見一點綠。那亞獸人的臉色開始蒼白起來,停了一下,他坐在一邊休息了一會兒,跟他一起的亞獸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歇一會兒,我來。”
那亞獸人沒說話,死命的搖了搖頭,復又站起來,一副發狠的樣子…一定有綠,一定,沒理由表現這麼好的料子都出不了綠!他把毛料掉了方向,換了另一條蟒帶接著擦,然後5分鐘過去了,仍舊是灰白的石頭,連一絲綠的影子都不見!那亞獸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信邪的又往下擦了幾公分,卻正好擦出一團白白的像棉花一樣的東西。
“白棉!居然是白棉!”不等那亞獸人有什麼反應,周圍眼尖的亞獸人就叫了出來,“哎真是一刀窮一刀富,誰能想到表現這麼好的毛料擦出來的居然是白棉?垮了!”可不是,白棉這種東西是翡翠內常見的一種斑塊狀、條帶狀、絲狀、波紋狀的半透明、微透明的白色礦物,說白了就是是翡翠內的雜質物,嚴重影響翡翠的質量。如果解出來白棉,這塊毛料基本上就算是垮了一大半了。
“我說,這塊毛料你賣嗎?我出5萬。”這時候一旁就有人叫價了,雖然擦出來白棉,但那也只是一部分,這塊毛料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5萬賭一賭還是可以的。
那亞獸人聽了價格之後,嘴角不受控制的顫了顫,這塊毛料單買的時候就要價70萬,這一會兒工夫就只值五萬了,他梗著脖子在同伴開口之前把人頂了回去:“不賣!”那同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通紅的眼睛之後,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亞獸人這回直接把毛料放在解石機上,調整好一個位置,熟練的操作解石機切了下去,切開後,他迫不及待的分開兩塊毛料,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了兩塊毛料的切面上能看到的全都是成條帶狀,波紋狀的白棉!
圍觀的亞獸人都不由的搖頭,到這份上,誰都不相信這毛料裡面有綠了,貼著蟒帶切得都只見白棉不見綠還能有戲嗎?剛剛出價的亞獸人也不再出聲,幸虧剛剛人家沒賣!
看著那毛料主人滿臉呆滯的樣子,雖然白子石很討厭他,現在也不僅的同情的搖搖頭,他的同伴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這卻想給他提了醒一般,飛快的又站了起來,抱起其中的一塊毛料接著開始切,完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希冀,彷彿一個等待判決的囚徒,然而沒有人能給他救贖,因為一片片的石片被切下來,仍舊是白花花的一片。
隨著時間的流逝,毛料越切越小,那亞獸人眼中的光芒也寂滅下去,最終他放棄了,站起來滿臉猙獰的朝著剩下半邊狠狠踢了一腳。白子石就看見那塊毛料衝著自己這邊就滾了過來,不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毛料停在他的腳邊。嘆了一口氣,白子石蹲下準備毛料撿起來,然而,在他接觸到這塊毛料的瞬間,白子石愣住了,快速的低頭看著這塊比切開的那半邊稍小的料子小毛球熟悉的碰撞感讓白子石親切不已,而且這個小毛球似乎比之前的都要更加的調皮。
買下來,一定要買下來!
正巧,有人也正想賣,那亞獸人的同伴看了看地上滿地的碎石,打起精神朝著四邊問了一句:“剩下的半塊有哪位朋友要嗎?只要3000。”
周圍沒有一個人叫價,那不是廢話嗎?看看那邊松花集中的半邊都是慢慢的白棉,雖然三千對賭石來說並不多,可誰願意把錢往水裡扔?
白子石收回放在毛料上的手,站了起來:“我想要,可是沒有那麼多錢,1000可以嗎?”
那亞獸人同伴看了看小小的白子石,有問了問周邊的人:“還有人想要嗎?”沒有人搭話,他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1000就1000吧。”
白子石笑起來,然後拿了自己的磁卡付了錢,就抱起已經屬於自己的毛料準備離開:“哎,這位小朋友,等一下。”
聽聲音是賣給他毛料的亞獸人,白子石轉過身:“毛料我都付過錢了。”
那亞獸人苦笑一聲:“我知道,貨款兩清的規矩我還是懂得。我只是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那孩子原先做的事情,我很抱歉。”
聽到道歉,白子石對這位溫和的亞獸人倒是沒那麼厭惡了,1000點他答應賣估計也是想要道歉,想到這裡他衝對方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