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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在無聲地告戒皇帝,我沒有瞞你任何事,是留是趕,你自己考慮清楚,別到時候後悔,又怪到我頭上。

原諒了月妃不代表也原諒撥亂了她的如意算盤的我。這老太后喲,真不拿人命當一回事。我搖搖頭,繼續向前走。月光如水照緇衣,林子上空的月亮透過疏疏密密的枝椏,在地面投射出淡淡的陰影,朦朧的宛若渲染的水墨畫。

“竹林風,在我心——”我輕快地哼著歌兒向前奔去。

前面橫隙裡跳出的人影唬得我差點把手裡的食盒給丟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三皇子這個混世魔王。我沒好氣地斜睨他,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靨上小小的梨窩竟看的分外眼熟。在哪見過呢。突然靈光一閃,我不由微笑起來。

陳宇苑,我家教生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學生,三皇子笑起來的模樣很像他。我對人的相貌記憶力相當一般,竟然到現在才覺察到這一點。也許是今天回憶的東西太多,所以關於陳宇苑的記憶很自然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陳宇苑是個真正的小魔王,打架翹課無所不為。我懷疑除了嗑藥殺人,他十七歲的年紀能做的壞事差不多都全了。偏偏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行騙天下,家裡又要命的有權有勢,這種小孩簡直生下來就是用來腐化生命的。當然我的前男友除外,他是好的極端,連甩掉我都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總之,那年我上大二,課程剛剛少了那麼一點(能保證週六週日都有空了),積極聯絡打工事宜。我當時的男友林墨軒意圖用高薪誘惑我為他洗衣做飯,被我以不想當煮飯婆的名義嚴詞拒絕,只好由著我到處找兼職。因為時間的彈性太小,我只能做家教。換家教比換衣服還快的陳家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了“品學兼優,溫和耐心,重要的是有心理諮詢師資格(上述全是中介的廣告詞,為的是方便推銷我這個職場菜鳥)”的我。我生平第一次打工,自然態度一百二十分的端正。對他的金圓政策無動於衷,我要錢不會找我男朋友要啊;美男計在我眼裡是小兒科,身邊就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我怎麼還會對沒長大的小男生動歪念頭;被我堵急了,他想揍我時,我就把眼睛一閉,一臉“悉聽尊便”,結果他每次都忿忿地收回拳頭,再畫蛇添足地附上一句沒有威懾力的“不要逼我打女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寫作業。

想想這個小男生被我整的也蠻慘的。有一次,他洗澡洗慢了一點,我以為他在趁機摸魚,剛好他衛生間的門又沒有鎖好,我就老實不客氣地踹開門,大吼一聲“你游泳啊!”正好目睹現場版的美男出浴圖。“啊——”的一聲慘叫之後,(當然是他叫的,被看光的人又不是我)我若無其事地關門,還不忘叮囑一聲:“快點穿衣服,別感冒。”

小男生身材蠻正點的,有六塊腹肌,其餘的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數碼相機,一眼哪能記錄那麼多內容。

他出來以後就不敢正眼看我了,可憐被無緣無故吃了豆腐的人好象是他啊。我不敢刺激小男生敏感的神經,乾脆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因為尷尬,那次補課拖到很晚,公交車已經沒有了,他媽媽留宿我,被我謝絕,我從來不肯睡在別人家裡。他就騎機車送我,好象有規定未成年人不允許騎機車吧,不過他顯然視這條規定為無物。機車被他騎的飛快,我嚇的緊緊抱著他的腰,當下決定,明天一定要多佈置他幾張物理試卷,以洩我心頭之忿。

機車停在校門口時,我的腳都軟了,連控訴的話都沒有力氣說出口。

他貌似羞赧地湊到我耳邊,“人家被你看光了,心靈受到巨大的打擊,你要對我負責啊,明天就放我休息吧。”

我涼涼地斜睨了他一眼,輕輕地說:“我是解剖課時解剖的屍體就是一具男屍。”拜託,小朋友,男性的心理結構我比你瞭解的多。

可憐的小男生見鬼一般落荒而逃。

“嘉洛,你不厚道哦。”林墨軒從門後走出來。突然緊緊地抱住我,“以後不準坐別的男孩子的車。”

沒等我問為什麼,唇就被他覆上了,疑竇湮沒在唇齒的糾纏間。

“傻丫頭,男朋友有時候是可以用來當車伕的。”他輕輕地呢喃,不等我回答,唇又再次覆上。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在我們相識一年半,交往十個月的時候。

他的唇很柔軟,很光潔,彷彿飄落的櫻花瓣,芬芳而甜蜜,他的身上有木犀草的淡淡清香,那是我為他挑選的沐浴露特有的味道。

彷彿有露珠在我的嘴唇上緩緩滾動,沁涼而舒適。記憶是那麼真切,彷彿我就置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