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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明顯沒有任何說服力。
“司嘉洛可不是無名氏。”他微笑道,“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們都希望你能接受這個職務。”
你們?你和誰?西秦國主還是那個儲君桑格?
“我可不可以不去?”必須表明我的立場,我一點也不想當你們叔侄禮尚往來聯絡感情的工具。一入宮門深似海,蕭郎從此是路人。我腦子進水才會把自己送到一個對我有所企圖的男人面前。別告訴我,親愛的儲君同志只是單純的欣賞我子虛烏有的才華,想引我為知己。不好意思,小女子完全敬謝不敏。
宮廷生活風雲譎詐,不是我所能應對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想完全置身事外也根本不現實。
“為什麼?”胡狼放下了茶碗,我示意卓瑪重新換一碗茶。
“因為我這個未婚夫不希望她進宮。”一直沉默不語的商文柏突然開口。一語激起千層浪,我一口茶差點沒全噴在他臉上,好在我應變能力尚可,狠狠地強行將茶水嚥下,我不動聲色的撥弄著碗蓋。
“文柏兄,不知未婚夫之言從何說起,以前從來不曾聽你們提過。”胡狼很快鎮定下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商文柏,希望能從後者的神色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因為我們並沒有婚約。但依我們中土的禮儀,我看過司姑娘的身子,就必須對她的名節負責。”
“咳咳”我還是被茶水給嗆著了,臉漲得通紅。商商文柏,你說什麼?你這頭色狼。
“王爺,這件事我本不應當說,因為事關嘉洛的名節,嘉洛,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出這件事,不過王爺不是外人,告訴他也無妨。當日在山洞中,嘉洛高燒不醒,我身邊沒有草藥,情急之下惟有施以針灸術進行救治。施針時為了認準穴位,不得不依照中土的禮節,我必須娶司姑娘為妻。”
切,我當是什麼呢,醫者父母心,婦科檢查時還得坦誠相見呢,照這個理論,我大學時同班的兩個男生天天娶老婆還來不及了。當然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說,表面上我得垂著頭裝出一幅羞答答的樣子。
“噢?原來是這樣,那麼按照中土的禮節我也應當娶司姑娘為妃,畢竟當日我也”胡狼忽而笑了,不過笑意沒有蔓延到眼睛裡。
“王爺不是中土人,不必依照中土的禮節行事。”我抬起頭,淡淡的陳述。
“是嗎?”他眼底有暗芒閃動,繃緊的眸子深不可測。
“當然。不知者無罪。”
胡狼深深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動著,終是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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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看了多少?”胡狼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拎著商文柏的衣襟開始逼供。
“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他掙開我的爪子,理了理被我抓皺的衣角。
“差不多到底是多少?”被人看光光終究很不爽。
“就是胳膊後背,當日情況緊急,只好出此下策,還望姑娘見諒。不過我一定會負責的。”
“你少來,如果卓嘎不提讓我進宮,你不也什麼反應也沒有嗎?少裝正人君子,騙騙卓瑪這樣的小姑娘還行,我就免了。”負什麼責,不就是相當我穿了一件露背式晚禮服嗎?我都不介意,他介意個什麼勁。
“嘉洛,我是認真的,我想你就是我想照顧一生的女孩,即使沒有這件事,我也願意娶你為妻,以前不說是怕嚇到你。”商文柏一改平日漫不經心的神色,鄭重的緩緩開口。
“你已經嚇到我了。”現在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吃壞肚子還是藥物中毒了。
“嘉洛,考慮一下我如何?”
“沒興趣。”
“嘉洛,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不好!”我突然神經質的大叫,塵封的往事如洪水般洶湧澎湃,我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帳篷。
什麼叫照顧,許諾一生,執子之手。讓獨立的木棉變成纏人的菟絲花,然後一句“我覺得很累”轉身離開,不理會我的痛苦掙扎。
我走在夕陽下的草原上,晚風混合著草木的清香。暗香襲人,悄無聲息的,一如曾經的過往。我以為只要刻意不去想可以選擇遺忘,那麼時間就會匆忙一些,匆忙到讓我可以忽略放下的過程。然而這只是自欺欺人,回想起的瞬間,從來都是從心底的最深處開始糾結。
我不否認軒曾經很愛我,誠如他所說,“以後我再也不可能象愛你一樣去愛上其他任何人”。即使這樣又如何,曾經深愛過的我們到頭來還是各自轉身離開。橫隔在我們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