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從高樓跳下,香消玉隕。直接兇手和間接兇手自然不會為她守節,不過道一聲“晦氣”,繼續尋歡作樂。
“你會吹笛嗎?”我認真地望著驚詫莫名的婢女。
“會。”她遲疑了一下,咬住下唇回答。
“還是改成綠衣吧。”我想了想,鄭重地告誡她。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沉吟了半晌,擲地有聲地回應:“奴婢本來沒有名字,綠珠還是王爺親賜的。”然後欲說還休地住了嘴。
“你且改了吧。”我溫和地微笑,不容置喙。
八月的陽光從窗欞間透射進屋裡,明亮的晃眼。秋光的剪影裡,少女緊抿的下唇微微泛白。不甘心,猶豫,畏懼和憤怒在美麗的單鳳眼裡纏繞掙扎。
她發現了我探究的目光,我寬慰地笑笑,親切地彷彿朋友。
少女勉強微笑,“名字不過是姑娘用來喚的,高興叫什麼就叫什麼,姑娘要是覺著順口,阿貓阿狗都無所謂。”
“喲,瞧你說的。挺漂亮的一個丫頭,我怎麼會喚成阿貓阿狗呢,有這麼漂亮的貓狗嗎?我覺著綠衣就挺好聽的。”我挪了一下位置,不巧被陽光晃了眼睛。我不悅地皺眉,“誰開的窗子?”
“回姑娘的話,早起開窗換氣是向來的規矩。”鴛鴦看苗頭不對,趕緊推卸責任。
“這可不是我的規矩。”我冷笑,淡漠地斜睨。
撥來伺候我的丫鬟若也能騎在我頭上欺負,我豈不是虧的太厲害了點。
“我想洗個澡。”不習慣身上有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風清雲淡 馨香已遠 ↑回頂部↑
秋天總是來的特別快些,金黃很快成了世間的主色調。楚天裔自那天以後,就把我晾到到一邊做冷處理。時間對我而言是靜止的,沒有懷孕之憂,不必擔心生下私生子要想辦法賺他(她)的奶粉錢,我自然也沒什麼心理負擔,樂得過無所事事的寄居蟹生活。
女人對一夜情難以釋懷的主要原因除了愛胡思亂想,拼命把自己往偶像劇女主身上靠以外,就是因為女性要獨自承擔所有的後果,無論懷孕墮胎還是分娩。
我沒什麼後果要承擔,也沒什麼“要忠於自己未來的丈夫”的壯志雄心,坦白說,我根本就很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結婚。一想到要跟一個陌生人強行綁到一起,吃喝拉撒睡,我的心裡就毛毛的,惡寒惡寒。基本上,中秋節那天的意外,對我的生活沒有構成什麼不良影響,想必身經百戰的楚天裔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呵呵,他絕對是玩的起的人,只要不是被人玩。
自在日子沒過多久,他把我叫進書房。有一晌沒來了,好容易才混上半個主子的身份,大BOSS 沒想起讓我繼續做牛做馬,我也沒必要迫不及待地奴顏婢膝。秋天的陽光從窗戶裡打進來,斜斜地投射在他俊美宛如神祗的臉上,他正襟危坐地處理著公事,面孔宛如古希臘雕塑,一樣英挺而堅毅。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其他意思。
“你上次說,我應當給囡囡重新找個先生?”他突然抬起頭,我慌忙移動開眼睛,呵,就像盯著店堂牆壁上招貼畫裡的男模特猛瞧,卻被店員當場逮到一樣尷尬。好在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剛才的花痴模樣。
“對。”我眼底的狼狽被迅速掩藏,接著他的話題說下去,“孔老先生雖然是孔氏後人,家學淵博,只是先生年老體衰,恐怕不適合繼續擔當這個教席。”想到老夫子被伊若這個惡魔整的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我就想笑,這個鬼精靈,大概只有反町隆史演的麻辣鮮師才能收拾的了。不要問我為什麼不是極道鮮師裡的那個黑社會背景的強悍女教師,因為答案是明擺著的,異性相吸。
“恐怕沒有人能管住我這個寶貝閨女。” 楚天裔無奈地搖頭,唇角有一絲寵溺的微笑。不賴嘛,知女莫若父。
“她母親去世的早,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難免把她慣壞了。太皇太后又特別疼她,這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我裔王府有個無法無天的淘氣公主。”
“如果王爺可以多多陪伴公主,我想,伊若就不用這麼煞費苦心地吸引王爺的注意力了。”我儘量不含任何情緒地說出自己的看法,這個孩子的方法其實很拙劣的。
“你是說我對她的關心不夠?”他探究地一挑眉,臉上的疑惑明白無誤地詮釋了另外四個字“不以為然”。
“是的。”我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也許,這對其他孩子來說已經足夠多了,畢竟很少有男人能夠真正把注意力放在孩子,尤其是女兒身上。可是王爺,您必須明白,伊若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