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炫麗的光影映進景小天雙眼,分明是一觸即分迅捷無倫,卻又依稀每一寸震爆卷湧嘶嘶作響的間隙都凝固著沉重而滯濁的腥氣,悲慨到了極處,壯烈到了極處。
就那麼一生一逝一明一滅,非但景小天眼底,連老子周身都是一片血紅。
我卻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都看不見。
燭龍的定身法顯然下了大功夫,壓在身上便如同西邊胖老頭的五指山,老子廢物,左衝右突心裡畫符唸咒,折騰得自己冷汗涔涔,卻半片山腳也沒手段撬松——這會兒老子馬尾辮已經教四周氣勁衝得散了,臉前頭髮冷汗糊作一處,縫隙里正見景小天面色變幻不定,或急或驚或憂或懼,十二分咬牙切齒的嚴峻扎疼了眼,漸漸地,老子連他的臉也不敢看了。
只這麼一低眼睛,什麼東西“吧嗒”一聲砸在襟口,滲進衣襟烙上面板,火線似的滾燙。
伏羲的光點兒懸在半空,被劈面而來的沉厚氣勁迫得像是搖搖欲墜,卻勉力浮得更高了些,忽道:“——不對!”
他聲音冷冽寒浚,宛若金玉相擊,雖是隔著龍息與老子死劫幾乎無窮無盡的連番轟響,一字一句猶然清定可聽:“太一、小樓——小龍他不對!”
伏羲話音甫落,景天重樓同時便是一震。景天雙眉死鎖,偏著腦袋也不知是想點頭想搖頭還是想單純搖落刮進眼睛裡的頭髮:“按說按說不可能啊!東皇和光之氣最擅守護結御,龍神一身鱗鎧總天地至堅、至剛之氣,更是堅不可摧無懈可擊——和光之氣加上龍神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