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福伯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看看沈丞昱又看看明月的臉。
“丞昱”明月的聲音依然的溫婉清脆,她垂著眼角,有些愁苦的樣子:“別讓她太為難,她也是”
“把東西給她!”丞昱的聲音陡然的拔高,蘊含著重重的怒意,不知是衝向誰。
半晌,依然沒有人敢動彈,他的火氣彷彿又升高了一層,又說:“把東西給她,聽見沒有?!讓她走,立刻!”
靜寂的靈堂裡,只聽到火盆裡的紙錢燃燒發出的細密的聲響,米雅先是一怔,復又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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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說:
搬了一天的家,總算是也更上了。
這篇文怎麼說呢,寫之前編輯就提醒我,可能會很冷,可因為題材問題,紙書也困難。但是依然支援我寫下來。
這是我迄今為止最用心也是最接近我願望的一本書,書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壞。我一直覺得人是複雜的動物,每一次的選擇都決定了自己的方向,並且最終的走向自己命定的結局。
謝謝你們肯花錢聽我講這麼一個故事。謝謝大家的鮮花和月票。特別是月票我根本看不出是誰送的。
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了,為了蹭網就快被蚊子吃掉了。。。。
☆、聰明
她笑得淡然,然夜色與燭輝的明滅之間,眼睛裡似有碎冰浮動,沈丞昱的眉心微斂,他曾經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的笑容,如今卻又恨之入骨。
呂明月心中一動,在暗影中回頭,向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蘭珠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機靈,點點頭踩著小碎步扭身出去,不一會兒便將沈丞昱要的“東西”拿了過來。進門的時候還不忘得意的看米雅一眼,她上前一步喊了聲“少爺”正打算雙手呈上信箋,卻不料沈丞昱早已注意到她,劈手上前奪過那張白紙。蘭珠沒有料到他如此激動,被他的動作小步帶了一下,一個衝力,不小心撞在了棺槨之上,眼睛不由自主瞟了裡面盛裝的人,霎時間脊背生涼,汗毛立起,“哎喲”一聲往後推了幾步,又踩到燒紙的火盆,咣噹一聲,火盆倒扣,顛覆間黑色的灰燼傾盆而出,盆裡的紙灰藉著火光的熱氣紛紛揚起又悄然落下。而就因為她的那一下撞擊,空氣裡散發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還好此刻,主子們都無心糾錯。
狼藉中,沈丞昱一聲不響將那張早已準備好的白紙甩在米雅的眼前。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的白紙上面的抬頭,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了“休書”二字。
米雅的眸子掃視全場,在場的各位神色各異,各有精彩,她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前去,蹲身撿起那封休書,在燈下細細品讀的樣子,旁若無人。
“你也都看見了吧,我們沈家不歡迎你。”靜寂中婉盈忽然開口,那張臉雖然被香粉和胭脂細細遮蓋,卻仍舊無法掩飾灰黃的暗影。她曾經有美麗的眼睛和紅唇,在怨毒的情緒和福壽膏的侵蝕下變得渾濁與蒼白,叫人覺得冰冷和乏味:“我早就看出你非池中之物,咱們想留也留不住呀,你說是不是,丞昱?”
“閉嘴!”丞昱拂袖,開口間火氣大的驚人,對婉盈的幫腔一點兒也不領情。
“為什麼?”米雅的聲音平靜而舒緩。伴著幽夜裡的清寒,對他審視的眼神投以禮貌的回視,並未打算躲閃。只見她尖尖的下巴微微的揚起,依然帶著骨子裡的驕傲,面對這樣的場景,沒有驚慌、沒有躊躇、更沒有其他女人不能承受的眼淚。
“我該說的都已經在上面寫的很清楚了。你去西城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比我更清楚。不要以為你是北地大帥的女兒,我就不敢休了你。再說,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養女。以後,無論你跟什麼人,做什麼事,都跟我們沈家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我也不想娶你,今日也正好遂了你的心願。另外,我也奉勸你一句,以後不要把男人都當傻子,你以為你哥哥來送親的時候,我有什麼是看不出來的嗎?你這麼做對得起我老祖母對你的信任,對的起沈家,對得起我嗎?”
丞昱的話語很是蒼白,言談之間似乎捕風捉影的知道了什麼。米雅皺了皺眉頭,眼睛看向站在一邊做局外人姿態的明月。
“你不要去看別人,這件事跟別人沒有關係!”沈丞昱言語上依然咄咄逼人,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對這些事,有什麼樣的回應。
可是,她沒有。
沒有反駁也沒有據理力爭。
她不在乎,丞昱再一次肯定了這一點,這讓他更加的不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