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顫抖著,伸手向後,反抱住他的腰身,緊緊的,久久的,以此來表述她內心的激動。
慢慢的,他的手伸向她的指尖,扣住她的五指,然後緊緊的交纏在一起。他微微喘息,下定決心似的說:“等我們過去,無論發生什麼,不要再留在沈家,不要多想,辦了事,就跟我回去。你是我的,我會娶你,今生今世,你才是我的妻。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怎麼可以”
那種語調,她從未聽聞。哪怕是他是自己摯愛的人,哪怕他曾經將自己送到沈家的大門。他的心傷,用憤怒偽裝,從沒像此刻,如此脆弱,如此無奈,又如此的想要爭奪,想要佔有,拋卻所有的禁錮和雜念,全心全意的想要去擁有,她這個人。
溼潤的空氣在她的眉目間徘徊,多少個寂寞的夜之後,終於她的身側躺著的是她心上的那個人。可是她自己卻不能夠奉獻全部
。她覺得難過,覺得艱苦,覺得悲傷無法忍受。輕輕的移動自己的身體,她轉過去主動的抱住那個人,面對面、心貼心。
他們都覺得疲勞,又覺得安心,就在這樣一個靜靜的完全擁有彼此的黎明時分,安靜的睡著了。
☆、未知的怒氣
抵達江寧城時,暮色四合,風中微雨。此刻溼溼冷冷的江寧城無愧於水鄉的稱號,磚雕門樓,屋瓦白牆都被籠罩在這幕天席地的煙雨之間,罩上溼漉漉的外衫。因為是南部的重鎮,江寧城的守衛極其森嚴,他們在城樓下下車徒步入城,米雅的腳在下馬車的時候不慎扭傷,此刻的她正被歐陽伊耀背在背上,他的背部極其溫暖,是可以讓她安心的地方。她一直舉著手腕為他撐一把白色點綴紅梅的油紙傘,穿梭在江寧的寬街窄巷,似一道亮麗的風景。晶瑩的雨水在傘面上匯聚成一條一條的小溪,因傘面材質特殊又凝結成露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