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隻提線木偶慢慢的被他提起來,捉在懷裡,手臂輕輕的攬著,那麼輕,像是怕她會碎掉。
此時此刻,魏靜姝還有她隆起的小腹,她那個護女心切的母親,還有養父,在米雅的腦海中一一的閃現,她看著他的眼睛裡盡是茫然,在他的熱烈面前變成了一個無助失措的孩子,心中緊緊繃著最後一根弦,對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該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的。
無言的時刻,他的手便覆上了她的眼睛,他把她反抱在懷中,她的背貼著他的心。他的頭微微的低下來,下巴擱置在她的肩膀上。
是了是了,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讓可以她的心尖兒都在顫抖。
“別想,”他的話語像是帶著火花將她的臉燒得通紅,他說:“什麼都別去想。”他頓了頓,又將她抱緊了一些,然後在她的耳邊淺淺、淺淺的嘆了口氣,說:“你就是太聰明,父親說的對,女子無才便是德,當初就應該揭發你,狠狠的懲罰你,不給你看書。我情願你傻傻的,就像是我剛見著你的時候,什麼都信任我、依賴我、離了我便不能活”
她真的安靜極了,少有的,乖乖的,偎依在他的懷抱裡,感染他的氣息,認真的填滿他的空虛,像一隻聽話的貓咪。
過了一會兒她的唇邊漾溢位一抹諷刺的笑意,接著只聽她平靜的說:“哥哥,你說的人不正是嫂嫂麼?”
此話一出,兩人的心中都是一陣刺痛。
她總是能找出他的痛點,刺痛他的同時也傷害自己。
可她沒有等到預想的發作,他捂著她眼睛的手微微的鬆動,但是卻並沒有離開,仍讓她覺著自己置身在黑暗裡,然而因為黑暗的背後就是他給的溫暖的懷抱,所以那種不能夠眼見的未知就變得沒那麼可怕。
他再開口的時候,嘴唇
幾乎貼在她的脖頸上,可能是因為缺水,已經有些乾裂了,那種摩擦感再不斷的挑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