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樣子,那種高高在上的冷厲,讓她幾乎不敢直視。
她愛他,並不只是他的身份。歐陽少帥年少有為,氣度不凡,心思縝密,走到哪裡,往人群中一站總是最惹眼,玉樹臨風的那一個。
雲煙走到桌前坐下,拖腮看他,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不知不覺竟然看痴了。
歐陽伊耀關了窗子,回頭,撞上雲煙痴迷的目光。
不穿戎裝的他少了一分束縛,多了幾分儒雅之氣,對人的防備也沒有那麼深。他走過去坐在雲煙的對面問:“想什麼呢。”
那一聲關切伴著幾分的笑意,竟然讓慣諳風月的雲煙羞紅了臉,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開他的手順勢坐到他的懷中。
男人的擁抱讓她覺得溫暖、安全,彷彿這裡便是她的天與地了。
他今天的心情不錯,雲煙能夠感覺的道,於是她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頸,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的道:“雲煙在想,不可能的事。”
“哦?”歐陽摟住這軟玉溫香,用手指提起她尖尖的下巴挑著眉,笑的一臉邪魅:“那是什麼?”
她秋水似的雙眸看著他漂亮的鳳眼,像是要將她的心陷下去的深潭。她是堂子裡的女人,大帥府斷然是容不下她的,可是這個男人卻可以給她一種錯覺,讓她如死水般的心蠢蠢欲動,於是她幽幽的說:“雲煙是堂子裡的女人,自知身份低賤,對少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雲煙每次看到少帥都覺得自己只要能夠這麼看著您看著您也好,一眼之間,也便就是一生一世了。”
歐陽聲色不動,只是看著她的眉眼,只是那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握了她的纖腰,雲煙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她的唇迎上去,剛想要回應,卻聽屋外突然有人敲門:“少帥。”
是歐陽的貼身護衛陸川的聲音。
事出突然,沉迷的雲煙抖了個激靈,歐陽攬著懷中的人兒蹙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陸川的聲音平靜且低沉:“是江寧沈家那邊來信了。”
雲煙幾乎是同一時間被他推開的,她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可是歐陽從椅子上站起來後,卻又定住了一般,一手支撐在桌上久久沒有邁出一步。
“少帥?”門外的陸川又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只見他重新坐下來對著門外道:“知道了,等回去再說。”
☆、過眼雲煙
歐陽伊耀雖然是軍人,但是一直以來卻極懂得對女人溫存。
可是這一晚的他就像是發了狂,雲煙被他反剪著雙手壓在床頭的時候,聲音破碎的不像話。她覺得痛,不經意回頭看他一眼,發現他雙目通紅,看著她倒像是看著什麼仇人,見她回頭,騰出一隻手握著她下巴微微的顫抖,那種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淒涼,看著她又不像是在看著她。
眼中有愛、有恨又帶著深深地嘲弄,底下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竟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進肚子裡去。
最後的一刻他緊緊的摟住她,把她的背部貼住自己的胸口,低低的喊了一句什麼,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但是她沒有聽清楚。
雲煙醒來的時候,歐陽伊耀自然已經不在。和從前一樣他從不在這裡留宿,只是剛剛連她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失控。
為什麼呢?
他的變化好像是從那封來信開始的,而他最後喊得那個名字,顯然並不屬於他的妻子。
雲煙睜開眼睛,瞪著頭頂上的粉紅色的帷帳發呆,她不是沒見過歐陽少帥的妻子,一個深居閨閣的女人,是要有多落寞,多愛她的丈夫,才會央求了下人帶著她來堂子看她丈夫的相好呢?
她依稀記得那一日,歐陽伊耀心情甚好,他帶了幾個朋友來,將幽蘭院裡最好的樂班都請到了雲煙的閣裡,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雲煙那日著大紅錦繡牡丹外衫,幾乎半躺在他的懷裡嬌嗔。
那個女人的臉就從後面的屏風悄悄的閃現,細白的面板,尖尖的下頜,一雙流轉的美目滿是驚恐。看到與人談笑風生的歐陽伊耀時,滿是留戀,然後順著他的手臂與雲煙的眸子對視,那種瞬間而起的鄙視、敵意以及瘋狂的嫉妒,難以言喻。
跟許多帶著家丁跑來堂子裡鬧事的妻室不同,那個女人察覺被她發現之後幾乎是倉皇逃走的。想想也是,她這樣的丈夫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來這裡鬧事呢?
她們所能做的,也不過只有等待。
瞧著她匆匆而去,雲煙轉身摟著歐陽伊耀的脖子大膽的吻上他的唇,周邊一片叫好聲中,她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