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米雅,唇角揚著淡淡的笑,心想這個信箋來的真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要知道今日準備完畢,他們明日就要啟程了。
此時站在庭院中央的丞昱開啟信紙,上面娟秀的字跡是他識得的。短短的幾行字,他心中一動,看完之後將信紙收好,慢慢的納於袖中,丞昱偏頭對敏兒小聲說了句什麼,回頭看看米雅的窗戶,之後再沒有任何遲疑,掀了袍子就同蘭珠走掉了。
米雅挑了挑眉毛,關了窗子,重新在桌前坐了下來。
敏兒一路從院中來到書房,嘟著嘴巴對主子道:“二少爺剛剛來過不過,又被蘭珠姐叫走了,他說今天就不過來了,叫主子你早早休息,明晨一早上路。”
“我知道了。”米雅手執毛筆,頭也不回的道:“茶有些涼了,你去重新給我煮來吃。”
她言罷就下筆寫下“父親大人”四個字。正準備繼續,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個敏兒丫頭還一動不動的站著,於是放下毛筆看向她:“怎麼?”
敏兒的手絞著衣角,表情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問了:“主子聽了這個,難道不生氣?”
米雅被她這麼一問,倒是笑了:“哦?我為什麼要生氣?”
“明月主子雖然是二少爺青梅竹馬的人,可是主子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如今,如今”
“如今什麼?”米雅循循善誘。
敏兒吐了一口氣,像是將一切都豁出去了,一股腦兒的講:“如今她懷了身孕,難道就不能將二少爺讓出來些時日嘛”
米雅的眼睛盯著已經著了墨的毛筆尖兒,上好的狼毫吸收了飽滿的墨汁,看上去胖胖的竟有幾分好笑,她的手拂過暗黃色的信紙,語氣還是一如既往清淡,她說:“敏兒,你什麼時候見過耗子贏過貓的。只不過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倒鳳顛鸞
敏兒迷惑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爹以前是鄉下的教書先生,後來去世了,她才會被賣進府裡做丫鬟。
她知道做女子要懂得“容、工、德、簡”,懂得“三從四德”,懂得“出嫁從夫”可是主子卻說“這些都不是要緊的事”,那麼什麼才是“要緊”的呢?
她傻傻的陪在米雅的身邊,看著主子寫好了信裝進了信箋,又囑咐她儘早送出去,敏兒拿著那牛皮紙的信封出去,她覺得主子的字卻跟她本人並不相似,主子面容異常清麗;身子嬌小玲瓏,可是字卻寫得遒勁有力,帶有金玉之資。
信,是寫給北方的那位大帥的。
米雅透過窗,望著敏兒拿著信封逐漸消失的背影,眼光越發的深沉起來。
*
夜了,丞昱與明月坐了吃飯。
明月為他精心準備了酒菜,尤其是那瓶“百里香”,他不知不覺喝了好多。
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窗外是明晃晃的月光,晚秋,寒氣逼人。丞昱站起來去把窗關上,手剛剛撫上窗欞,一雙手臂從後面抱住他的勁瘦的腰。他身後的明月,深深地吸氣,像是要把屬於他的氣味一瞬間吸乾淨。
丞昱心中一動,放下手握住她在他腹前交疊的雙手。
“丞昱”,她的臉靠在她的脊背上:“丞昱”她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貪婪的,纏綿的,無比依戀。
“嗯?”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發出疑問的聲音:“你,怎麼了?”
呂明月閉了閉眼睛,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後背:“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怎麼會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將她抱進懷裡。他說的那樣乾脆,那樣的毫不猶豫。可是眼前呢?怎麼回閃現出那個女人的影子?
清淡的,不可一世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的手下意識的抱緊了呂明月,而她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袍子裡。欲。火在兩個人的身體之間蔓延,丞昱的眼有些紅了,他從來不會這樣沒有自制力,何況明月是個有身孕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丞昱,丞昱”明月在他的懷裡扭動著嬌。軀,略抬起臉,脫手抓住他的衣襟,明明是含笑的眼裡竟然有晶瑩的淚。
“孩子”丞昱忍得發疼,憋著最後一絲力氣,微微的推著她的肩膀:“明月。”
明月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提醒,在他的懷中扭動的更加厲害了,丞昱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三下兩下將她剝了個精光,抱進帷帳。
芙蓉帳暖,倒鳳顛鸞。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