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救命的稻草,剛剛被甄榮安威脅的她,總覺得自己是撐不過這個難關了,如今米雅一出現,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米雅,你哥哥他”
“他很好,”米雅反握住她的手,順勢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嫂嫂你可以放心。我今日已經想辦法籌備了一些藥品,一準備好,就馬上送到前線去。”她的眼睛掠過魏靜姝驚慌失措的眼睛,和發抖的肩頭,又篤定的對她道:“哥哥還沒見過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有事呢?那些個不相干的外人的話,不聽也罷。”
“可是,甄大人他他說”魏靜姝聽了甄榮安的那一席話,驚魂未定。
“嫂嫂,我們先進屋再說吧,好不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米雅從容的說。
“啊,是。”魏靜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點點頭,同她一起走了進去。
米雅是等喜兒將魏靜姝在炕上安置好了,才進屋一問究竟,她這才知道原來甄榮安是來勸服魏靜姝擁戴“新帥”常靖東的。
“好一個甄榮安。”米雅的唇角噙著冷笑,握著茶盞的手收的緊緊的:“前方戰事勝負未定,他就已經開始運作了麼。”
“大小姐,大帥離開之後少帥接掌兵權就曾引得常靖東不滿,他還曾因此事聯合了楊守城與少帥起過正面衝突,但少帥念他跟隨大帥出生入死多年沒有跟他計較,如今又是他同楊守城,還聯合了其他的幾位元老要奪權,又找到了甄榮安支援,此事真的是萬分棘手呀。”站在一旁的張君清聽了魏靜姝讀剛才甄榮安的話語的複述後,更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本來前方的少帥遭遇重創已經讓他們不知所措,如今後方又有人意圖奪權,無異於後院起火,這種內外受困的境地真正的讓人看不到希望。
“張伯,你清不清楚軍中支援常靖東的除了楊守城都有誰?”米雅的手叩著彩瓷茶盞發出輕微的聲響,思忖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大小姐你也知道,常參謀長曾經是大帥的秘書,軍中的那些元老們有一大部分都是他的摯交好友,所以唉!不過說起死忠也就是楊軍長一人,其他的人不過是見風使舵。”這種情況,縱使是張君清也是頭疼萬分:“少帥走的時候帶走了大部分他一手栽培的少壯派,本以為會很快得勝歸來哪知道”他說到這裡,也不禁注意到了魏靜姝越來越慘白的臉色,趕緊的閉上了嘴巴。
室內一片寂靜,魏靜姝的指甲已經抓破了錦被上的絲綢,露出白色的棉絮來。
只有米雅神色如常,她先是拍了拍魏靜姝的手背對她道:“嫂嫂,現在的情況很艱難,但是艱難不代表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事在人為,我既然來了便一定會幫助你和哥哥度過這次的難關,所以請嫂嫂相信我,早些休息,所有的事情,三日之後,此事必有好轉。”
聽她這麼說,不止是魏靜姝,連張君清也長大了嘴巴,雖然他們對米雅都有著某種期待,但卻沒有想到,她給自己定下的竟然只有短短三日的時間。
“真的嗎?”魏靜姝的眼中橫波流轉,光芒大盛。她知道米雅為人一向審慎,想到她從前的那些事,她就知道米雅既然敢開這樣的口,便一定能夠做到。
“真的。”米雅的眼中閃爍著胸有成竹的光,她平靜而篤定的道:“我絕不會讓哥哥為後方所困,所以嫂嫂大可放心,對付這幫元老,我自有辦法,只是米雅也需要嫂嫂的幫忙。”
“我?”魏靜姝隨即鬆開了抓著錦被的手,指著自己瞪大眼睛看著她不無訝異的反問。
“對,你
。”米雅點點頭:“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但是我要請嫂嫂先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我需要你的支援。”
魏靜姝露出一絲怯色,但只是一瞬間,她重新又揚起臉來問她:“好,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呢?”其實她對米雅的這個請求似懂非懂,為什麼她會想要她的支援呢?事實上,她家已經家道中落,現如今除卻“歐陽伊耀的夫人”這個頭銜,她並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或者說,她說的話會有什麼分量。甚至直到現在為止,家中的下人們也常常會忽略她的吩咐。
從魏靜姝狐疑的目光中,米雅看出了她的疑惑,她的臉上揚起寬慰她的笑意:“其實並不需要懷疑,嫂嫂的確是很重要的人。更何況嫂嫂的肚子裡還懷著歐陽家唯一的孩子,如果這個時候擁立新帥,無疑是一種背叛,而一個軍人的背叛所要遭到的指責也是最最可怕的。嫂嫂只需讓那些元老們知道你是一個柔弱卻不失堅強的女子,你相信你在前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