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烏龜的聲音從隔壁蹲位蔫蔫的傳來:“子越啊,你應該早跟我們說的。黃班的學生,那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啊!你早說了,打死我們也不會吃這東西的。”
噗——!!!一聲巨響,伴隨著魏國荃舒服的直哼哼的聲音,他跟吸了鴉片後特舒服的樣子:“子越你要記住啊,以後但凡是黃班學生送的東西,一樣不能收,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收。你別看他們一個個乖乖的樣子,我告訴你,每個夫子第一天去,他們都是裝的乖的不得了,是讓你放鬆警惕。然後將你整的四五六不識!”
“你這還算好的了,上次那個夫子,至今還。。。。。。”大烏龜突然又禁了口,不再說話了。
“上次那夫子怎麼了?被弄死了?”唉呀媽呀,為毛我現在腿這麼軟呢?一定是拉肚子拉的。
鳳老大雖說也在黃班,不過他們幾個人都是剛轉來的,肯定不知道什麼內情吧?不然鳳老大肯定會告訴我的。
“沒怎麼。”大烏龜是死咬著不肯鬆口了,他越這樣,我就越發毛。
“你告訴我,那夫子最後到底怎麼了?”我忍著臭氣還大聲吼著:“咱可是兄弟啊,有什麼話兒你不能跟我說呢。”
大烏龜沉默良久:“也罷,告訴你也好做好防範。本來這已經成了書院的禁忌,誰都不可以說的。在你之前的那一任夫子,至今躺在床上不能起床,恐怕一輩子就只能在床上度過了。”他聲音裡透露出些許驚恐,些許惋惜:“子越,你要好自為之啊。”
我此時心中有些忐忑,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雖然在接受這個班之前早就聽說過黃班的一些事情。可我以為那不過是誇張的說法罷了。我兩手死死的抓住茅廁的門,我懷疑我一鬆手就得掉進茅坑裡。
在茅廁裡蹲了一個上午,我們仨基本上算是爬出來的,褲腰帶搭在肩膀上,相互攙扶著往賢梧閣走去。
管我們此時的樣子,三個臉色不斷變著七彩色的人,褲腰帶搭在肩上,衣服鬆鬆垮垮,三個人就像剛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出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差點拉脫肛了!媽的!這群兔崽子,明天我非整死他們!”
“子越想開點,不要跟他們作對,你鬥不過他們的。”大烏龜好心的勸我。
“在你之前,什麼樣的夫子都有過。有放任他們不管的,最後被他們逼得辭職了。有一腔熱血的,想要改造他們的,最後半身不遂了。你還是儘量少跟他們打交道吧,能不接觸,就儘量不要接觸,授完課就走。”魏國荃拖著我走向賢梧閣。
“喲喲喲,三位夫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要不要我去請大夫啊?”翠娘站在賢梧閣門口,笑得花枝亂顫。
“這女人有病吧?她怎麼知道我們會出事?還蹲點守候來嘲笑我們?”我有點無力的拖著疲軟的腳步慢慢走。
“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我們還是跟洞主搞個假,休息一天吧。”大烏龜此刻顯然也沒有一點力氣了,都要拉脫肛了,能有力氣嗎?
我們三人眼皮都懶得抬,直接越過翠娘走進賢梧閣,留她一人在那兒傻笑。
“他們下的要有毒不?會不會死啊?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啊?”不是說越豔麗的越有毒麼?尼瑪我們仨都成七彩的了,還不得毒死啊?不過我們仨從早上到現在,都中午了,也只是拉拉肚子,臉上變變顏色而已。其他到還沒有什麼。
“這個沒什麼毒,以前有夫子被下過這種藥,叫‘七色通’,七個時辰之內臉會不斷變換顏色,拉拉肚子,沒什麼其他的危害。幸虧他們這次沒下狠手。”大烏龜一臉的慶幸。
魏國荃不同意了:“話是這麼說,可是子越,你得注意了,這次他們沒下狠手。可能就是留著你,慢慢折磨。”
我無語凝噎,仰頭望著天,能饒了我嗎?
毫無意外的,我們仨進了賢梧閣,就成了大熊貓一樣的所在,那個夫子都放下手頭的工作看著我們,連二樓的夫子們也聞訊趕來。
“哎,都是貪心惹的禍啊!這個故事教訓我們,不要過於貪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二年級天班的班導吳永勝瞥了我們仨一眼,搖頭嘆息。
我知道這丫的看不起我,他教的的天班,都是天才,都是人才,都聰明絕頂,每次大考小考都是整個年級的驕傲!尼瑪我在這裡就是被鄙視的。
其他夫子都跟著附和,講來講去,就是說我太貪心,居然還收學生東西,遭報應了吧?翠娘更是添油加醋,不知道該怎麼奚落我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