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得怎麼想我們楓麓書院?”歐陽洞主在等候期間一直再三強調我們的精神面貌問題,怕我們壞了大官們的印象。
“你看看他那樣子,就跟一坨屎一樣!”我小聲的對著旁邊的段夫子說道。
他聞言面色一變,焦急道:“子越怎可這麼說歐陽洞主?”他捂住我的嘴:“子越以後可千萬別說了,讓人聽去,可沒有好事。”
我嘻嘻一笑:“你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呢?”
老段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低頭沉默著。
左等右等不見人影,我終於明白,古往今來一個真理:領導都是愛遲到的,不愛遲到的就不是領導。
閒得發慌,我就想逗逗老段,這人典型的迂腐文人,能把他惹毛了,這對我來說是非常暗爽的事情。
我伸出胳膊肘碰碰他,一臉八卦的問:“你說歐陽那個老傢伙是不是跟翠娘有一腿啊?”
果然不出所料,老段臉色一陣青紫交錯:“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難道連夫子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他錯開一步與我保持距離:“讀書之人,本就不該妄論是非,更何況,你我還是為人師表的,怎可如此輕浮?”
我不以為然嘿嘿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藍也,我看見你常常偷看他來著。”
看見他似乎要爆發,我連忙伸手壓住他:“別急,我開玩笑的,你知道我就這麼個人,別生氣。”
他輕哼一聲,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跟我說了聲:“沒關係,希望子越你能把這輕浮的性子收斂一下。”
我十分鄭重的點點頭,轉而又說:“其實我覺得那個南牛教習貌似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可要小心著點。”
他忍無可忍的瞪著我:“連夫子!我是堂堂七尺男兒,豈是你說的那樣不堪,行那等汙穢之事!”
我狗腿的笑著:“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哪有你說的不堪,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嘛,畢竟屬於個人喜好問題。”在他爆發之前立即說道:“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就在老段快被我折磨的精神崩潰的時候,那朝廷考察團終於到了。
我們一眾夫子在孟院長的帶領下,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迎上去,雙方熱情的交談著。院長把十幾位大人請進了書院的紅蕖堂。
此次考察團的兩位領頭的,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坐在上首,其餘官員依次落座。院長以及我們這些夫子這才坐下。
吏部尚書石源是一個四十多歲,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身大紅色官袍,總體看來是一個嚴謹,一絲不苟的人。
石尚書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可能與其身居高位多年有關,他面無表情,十分公式化的問:“孟院長近來可好?”
院長淡淡一笑,不卑不亢:“一切安好,勞煩尚書大人記掛了。”
石尚書點點頭,掃視全場:“楓麓書院一直以來為我玄景培養了無數人才,院長與副院長功不可沒。”
歐陽洞主可能沒想到堂堂從一品的大員,會誇獎他,連忙起身,一臉惶恐的道:“豈敢,全是仰仗皇恩浩蕩,以及各位大人對我們楓麓書院的照拂,才能使我們楓麓書院在院長的帶領下有了這般成績。”
歐陽洞主完全沒有平時在我們面前那副死人臉,一臉的謙卑,這一番馬屁拍的我都隱隱作嘔。
顯然石尚書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這歐陽洞主這麼激動,伸手虛按,讓他坐下來:“不必驚慌。”
顯然石尚書是個不善言談的,短短的詢問幾句之後,便沒話講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禮部尚書文銘笑呵呵地摸摸鬍子:“各位何必拘束呢,這考察,也不是第一次了,憑楓麓書院,是決計不會出問題的。”
院長和副院長頷首齊聲稱善。
文尚書是個臉圓圓的中年人,看起來謙和有禮,平易近人,他掃視全場,笑眯眯的問道:“哪兩位是今年新請的夫子?”
我和段鬱兩個趕緊起身,拱手拜倒:“學生見過兩位尚書大人!見過各位大人!”
“不必多禮。”文尚書伸手虛扶一把:“果然是後生可畏!兩位夫子如此年輕就能進入楓麓書院,想必是一身真本事。”
段鬱連稱不敢,一臉惶恐狀。
我沒看見老段是什麼表情,但我卻是不好意思的略微紅了臉,道:“其實我也沒有您說的那麼好。”
文尚書聽後,一口茶水噴出來,表情微微錯愕的看著我。
我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