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火光亮堂,便知已經到了地方。
屆時,衛子傾貓身一閃,擰著木桶躲到了屋簷拐角處,一行人推門而入,不多一會便見每人擰著一個空木桶走了出來,然後離去。
衛子傾一路行來時便發現這王府裡戒備並不森嚴,並不像穆珏府中那般奢華,點點滴滴間便能看出這府中的主人行事低調謹慎,過於奢華容易遭人嫉妒,看來這穆漓確實要比穆珏聰明。
側耳傾聽屋中的動靜,屋內並無嘈雜的腳步聲,想來只有穆漓一人在裡面。
想及此,衛子傾便擰著木桶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門前立著兩名侍衛,見衛子傾身著下人服侍,擰著一桶熱水,又見她從容淡定,微微低著頭,覺得沒有異樣,便推開門來放衛子傾進去了!
衛子傾緊緊抿著雙唇,一貫淡定冷靜的她,屆時心中竟生出一絲慌張,並不是因為擔心待會要見到yi絲不gua的男子,而是害怕這人口中的真像,在外聽說六王爺是個賢德的好王爺,一心為民分憂,做了不少功德之事,想這樣一個有著好口碑的人,會是那殘忍屠村的兇手嗎?
衛子傾心中戰戰兢兢的想著,一邊已經繞過了一個畫著青花瓷花樣的屏風後。
剛一走進屏風後面,就有一股熱氣襲來,微微抬眼看去,身旁有一個衣架,衣架上掛著一件湛藍色錦衣華袍和褲子,還有白色的中衣,離她三步遠的距離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用大理石砌成的池子,池子里正冒著滾滾的熱氣。
衛子傾暗吞了一下口水,一男子正坐在池子裡,男子背對著她安靜的坐在熱水池中,不知他是否有發覺到自己的到來,只見男子潑墨般的長髮如瀑布般全部搭在臺階上,水珠順著髮絲悄然滴落,這人的膚色比穆珏微白,手臂正呈大字擺在臺階上。
原來昨晚她就是掉穆珏的洗澡水裡,頓時心中一陣嫌惡。
“倒進來吧!”男子薄唇微微張開,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從他身上發出。
衛子傾沒有說話,擰著木桶就往池邊靠去,待要走近男子身後時,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匕首,然後輕放下木桶,一步上前,匕首已經穩穩的指在男子的脖頸間。
衛子傾眼神凌厲,看向男子側面,只見男子薄唇微微抿著,絲絲透著you惑,高蜓的鼻樑,微垂著眼簾,長兒捲翹的睫毛定定的毫不顫抖,劍眉鬢角,慵懶之餘透著不容抗拒的冷漠。
“穆漓!”衛子傾冷聲開口道。
聞聲後,男子好看微垂的桃花眼不急不慢的睜開來,神情冷峻,靜靜的看向正前方。
薄唇輕起,低啞魅惑的聲音響起,“想不到以你一人之力,竟然可以深入珏王府內部,威脅穆珏,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我漓王府!”
“少說廢話,你既然承認自己就是穆漓,這麼說來我並未找錯人了,穆漓還我一村人的性命來!”衛子傾語氣中夾著一絲激動,這次行動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帶著沉重的包袱和心裡壓力,所以語氣中才透著一絲不安。
匕首緊緊的指著男子的頸間,男子臉上毫無慌張之色,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禁,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垂下。
“何以見得是本王?”
衛子傾拿出懷裡的玉佩,從男子眼前晃過,然後丟到了水裡。
“這是你留下的罪證,還不承認嗎?”
“哦,一塊玉佩就要斷定本王是兇手嗎?”
“你既已經明白我說的兇手是指什麼,也知道屠村一事,你還想狡辯嗎?若不是你,那你的玉佩為何會在我紅媽媽的手中?”
“本王也想知道,本王的玉佩為何會在你的手中?”穆漓語氣淡淡,反問著衛子傾,匕首指在喉間一點懼意也沒有。
衛子傾聽後,心中焦急,頓時有一種石沉大海的感覺,可是她就這麼一個線索,頓時恢復了冷靜,手中匕首依舊毫不怠慢的指著男子喉間。
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你與穆珏二人去過賽客城,你若不是兇手,那誰會是兇手,你的玉佩就足矣證明一切!”
“呵呵賽客城嗎?好像並不只本王一人去過吧,若是隻憑一塊玉佩就斷定本王是兇手,就這樣殺了本王,你心裡一樣會不安的。”
一語激起千萬思緒,衛子傾腦中瞬時轉過好多畫面,去過賽客城的除了穆珏穆漓,還有趙承煊和楚仁
壓低身子,靠近穆漓,匕首穩穩的指在他喉間,“可是為何我一句話你便知道我為何要來刺殺你,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你就是兇手,二來就是你知道誰是兇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