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東宮,全是穆漓的範圍,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暗衛們的察覺,此刻,正一大批暗衛向他們這裡移動。
衛子傾在最後關頭,選擇暫時相信穆漓,楚仁處心積慮絕對不利於穆漓,她不能因為一時的私怨,而斷送了她同穆漓之間的共同約定,那個天下和平,人人平等的時代,她絕對不會允許被任何人破壞。
而此刻楚仁一個人來的,只要擒住了他,對煙北那才是最好的控制,至少得給穆漓提個醒,還有楚仁這匹狼在虎視眈眈著。
衛子傾雙手扣住他的手,兩人靠得極近。
衛子傾腳尖微微踮起,楚仁低頭,“為何不肯相信我?”
“國家大事,社稷攸關,我豈能兒戲,放任你利用我,我說過,我絕對不是爾等的利用品,想要利用我,也得要有本事。”
衛子傾語氣定然,楚仁心中一痛,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對他?
“昔日桃林,你為何救我?”
最終,還是問出了內心最想問的問題。
“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從沒遇見過你,和你要說的話,早在十里坡就說得清清楚楚,楚仁,我念在你對我網開一面過,我便放了你,不要忘了,我們此時是對立的。”
是的,所有能破壞和平的不安,都是她衛子傾的對立。
說罷,便一鬆手,放開楚仁,並且抬腿就要向他踢去,楚仁見狀,不得不往後退去一仗,暗自運氣,便退到了東宮院牆外。
衛子傾是故意要踢他的,她雖然不會同楚仁同流合汙,但是此時也沒有想要害他之心,暗衛們過來,帶動著氣息,衛子傾不是沒有聽見,所以才簡介果斷的同楚仁說出那番話,她和他本就不可能。
雖然,即使曾經有過那麼一絲悸動,被那一雙幽藍的瞳孔所迷,但是她衛子傾就是該死的清醒,理智,既然錯過便是錯過,絕對不會再有機會。
暗衛們已經將她圍住,衛子傾也沒有躲避,迎面直直的看向周圍十來個身著黑衣的暗衛。
其中一人仿似認出她來了一般,只見那人眼放一絲精光。
然而衛子傾也認出此人了,正是穆漓身邊的貼身侍衛,錦惜!
只見錦惜對她恭敬有禮,微微叩首。
“原來是姑娘!”
衛子傾微微點頭,對他回以答道:“嗯,不知你家主子此刻在哪裡?”
錦惜對她很是有禮,其餘的人見帶頭的對她這般恭敬,一點也不亞於他們的主上,便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只見錦惜微微抬了抬手,其餘的人便悄然的隱沒,不消片刻,這廂院中只剩下衛子傾和錦惜。
“姑娘一個人嗎?”錦惜帶著探索性的語氣問道,並沒有急著帶她去見穆漓。
衛子傾知道,他有懷疑,並且剛剛他讓暗衛下去的時候,她注意到有兩個暗衛朝著楚仁離去的方向隱去的。
不過也能理解,剛剛她和楚仁過手的時候,確實有動靜,只要功力深厚一點的人,便能發覺。
她並沒有傷著楚仁,而是警告性的讓楚仁明白她的立場,所以就算是暗衛追上去,相信楚仁也能逃出去。
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淡淡說道:“不然呢,難不成我還能在這東宮內偷、情不成,你不在穆漓身旁,那麼穆漓此時和誰在一起?”
被反問,錦惜有點不知所答,一時不好回答她的問題,主子此刻正和太子妃在一起,而面前這個又是和主子訂過婚的剎月國公主,他怎麼敢貿然開口。
便恭敬回道:“先皇駕崩,太子殿下傷心難耐”
衛子傾白了他一眼,既然已經讓楚仁將她領到東宮了,自然也是想來看看穆漓,然後關於桃源村一事,她自會查清楚的。
“行了,是在書房嗎?”
“額?姑娘”
錦惜還是不敢直接說出來,怕這位主子吃醋,有些躊躇。
衛子傾不知緣由,只覺其中肯定有什麼,便開口直截了當的說道:“你不說他傷心難耐嗎?我這就去安慰安慰他,保證他不會有傷心,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找去。
說罷,便邁步上前,錦惜頓時覺得頭大,這可如何是好?
衛子傾沒有理會他,直直的往前走去,來到外殿處,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東邊的光線明顯的要亮上很多,便已經斷定穆漓正在那邊。
於是又邁步直直的向著那最亮的一間走去。
錦惜在後邊嘆息了一陣,便又急促的跟上前來,來到衛子傾身旁,對她勾了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