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嚎嚎的狂叫,引的龍瀝胸前的小閨女睜大眼望了過來,似乎知道自己孃親是在為她‘報仇’一般,爪子也不啃了,仰高了腦袋‘嗚啊嗚啊’的,那小胳膊揮揮,小腿兒蹬蹬。
那畫面,在外人看來就是母女一組,配合欺負某大爺。
幸而龍瀝身板結實,又是練武出生,若稍微柔弱幾分,絕對招架不了這母女倆同時鬧騰。黑著臉,他揹著一個大的,抱著一個小的,大步的走到床邊,將懷中小的給放床上,拿枕頭擋著防止她掉下床,隨即抬手一抓,將後背的女人突然就給擰到身前,翻轉往床上一推,對著那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丫的!你又打人!”背上,一隻大掌將葉小暖按壓在床上,屁股上一痛,她又開始抓狂。
她這邊嗷嗷的叫,旁邊小閨女‘嗚啊嗚啊’的更歡騰了。
門外,小風和小雨掩著嘴偷笑個不停。怕被發現,兩人好心的替他們將門關上,讓這一家三口鬧騰去。
。。。。。。
第二天
午膳過後,葉小暖和墨子仙在花園裡擺了小桌、備了點心,放上躺椅,擱上小床,兩女人躺在躺椅上聊天,倆孩子睡在小床上,龍瀝和月揚晨則是在一旁擺著棋譜對弈。
“何時回去?”拈起一粒白子落下之後,龍瀝漫不經意的問道。
“待你這邊穩妥一些再回。”月揚晨緊跟著落下一粒黑子。
“要帶珠兒一起?”龍瀝冷眸盯著棋盤,但話鋒卻是一轉。
月揚晨掀了掀眼皮,瀲灩的目光帶著一絲笑意的看了過來:“怎的,你有意見?”
龍瀝淡淡的挑高眉梢:“是又如何?”
月揚晨揚唇,露出風華絕代的一笑:“父皇不會同意的。遲早要過來接人。”
聞言,龍瀝皺眉,冷眸射向了那張他一直都認為很欠揍的臉:“義父一把年紀了,你卻逍遙於世,不覺得心虛麼?”
這話一出,月揚晨瞬間就斂回了笑,“那你又為何不登位?你好意思說我麼?”
這廝,自己不上位,反而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當然知道這師弟的意思,不就是想他回去繼承皇位,然後讓他做主把自家妹妹的婚事取消了,然後指婚嫁到金陵國來。
可他自己都不當皇帝,還勸別人當皇帝,有這個理麼?
龍瀝勾了勾唇,眼底一瞬而過的得意:“我金陵國不缺諸君人選。”
“你!”月揚晨險些吐血。瞧著幸災樂禍的死樣子,他都想拿鞋拔子抽這廝一頓!
誰不知道蒼月國祖制,一旦立儲,除非人死,否則無法更改。若不是這條祖制,他才不會想著把兒子帶回去認祖歸宗。反正他父皇離掉牙的日子還長著,等他牙掉光想退位了,兒子也長大成人了。
那攤子也不會落在他頭上!
在外界人眼中,這師兄弟兩人要坐穩那至高無上的位子,其實就是唾手可得的事,但倆兄弟明裡暗裡都在排斥著那麼一個位置。要說‘功勞’,絕對應該要給他們的師父墨孟記上一個大功。
墨孟追求的是什麼?隨性、自由、無拘無束。。。。。。
都說近朱者赤,十多年的師徒生活,早就讓這對師兄弟的心態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那絕對不是一壁江山就能吸引他們回頭的。
當然了,同是父皇的龍易天和月鼎謙,自然是還沒發現這一點,若是知道墨孟在無形中將他們看重的接班人變成這樣,寧願捨棄皇位也要追求愜意自由的生活,絕對會吐血,也絕對會聯合起來把墨孟給收拾一番。
人家把兒子放心的教給你教導,你不但得了他們的心,還把他們人都拐了,這不是氣死人了麼?
月揚晨的心思,龍瀝懂,龍瀝的心思,月揚晨也明白。
如今話被挑開,月揚晨自然不甘心沒佔到上風。
但想要他上位——難!
吸了一口氣,他嘴角依舊帶著溫潤的笑意:“你若有能耐就把澤宇推上去,你義父應該不會反對他女兒成為一國之後的。”
龍瀝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若此事好辦,我還找你麼?”
月揚晨摸摸鼻子。他那皇伯確實固執,就為了玉王爺的出生,到現在還不能消除他對玉王爺的成見。
瀲灩的眸光突然閃過一絲光亮,他垂眸,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壓低聲音淺笑:“為兄倒是有一個主意。。。。。。”
龍瀝濃眉一挑,拈起一子垂眸略微傾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