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稟殿下。軍醫說了,小張將軍的傷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怖,其實將養一個月就可以了。”
舞陽侯樊噲在當天傍晚趕回。
第二日,太尉周勃趕回。
“守第一道轅門地一千八百北軍,餘一百三十二人生還,其中三十六人重傷。三名北軍校尉中,校尉史敢等四人身亡,董捷斷臂。酈疥重傷。”
重新搭起的中軍帳中,書吏正在稟報此戰漢軍傷亡,聲音傷感。
“守營的邊軍,餘九十六人生還,將軍樊伉脫力昏迷。”
書吏掩下手中竹簡,悲憫道,“殿下身邊親衛,只生還一十六人。十一人重傷。”
偌大一箇中軍帳,四千人馬,最後。只剩下這二百四十四人。
帳中上座,劉盈輕嘆一聲,面色慘淡。
“但既然英布已經被俘。”周勃揚起戰袍拱手道,“則淮南國無主。指日可下。只是,”他想起自己這一日來擔驚受怕,不由黑了半邊臉,皺眉道,“殿下實不該將自己身陷險境,讓臣等,也讓長安城中陛下皇后擔憂。”
此時劉盈已經脫去了戰時戎裝,換上一身軟裳。受不住力,微微靠在身後憑几之上,面上因失了些血色,淡淡蒼白,與左頰之上淺淺一道傷痕,劉盈微笑道。“周太尉言而有理。只是孤想著。若是英布見不到孤,則他這數千人馬在淮北流竄。不說驚擾百姓,對我軍而言也是難以擒他。”
“那又如何?”周勃生性疏豪,不懂他話中涵義,正待再說。忽然望見少年通透的雙眸,心思電轉,驟然吸了一口氣。
英布欲擒漢太子劉盈為餌,牽制漢軍。那麼,他劉盈為何不能將計就計,借勢打力,以自己為餌,將英布這三千叛軍牽制在淮河北岸這一畝三寸軍營之中?
以四千漢軍戰三千叛軍,不得不失,這份戰績,放在大漢任何一個其他的軍隊身上,不過是不功不過,沒有任何可誇耀地。
但是領率這支軍隊的不是別人,是劉盈。
這個天家貴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