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把酒放回酒窖,隨後轉身一躍,人已經從天井上了樓。
“究竟發生什麼事啦!”裴之櫻好奇的問道。
莫十一將他看見的說了一遍,裴之櫻唏噓不已。清笛她是知道的,一個很溫柔的男孩,每次她去送酒都會對她微笑,就這樣死去了。
人生本就很無常,誰又能預知下一刻發生意外的是誰呢?可能是他,可能是她,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就如同白浪濤和沈三,他們頭一天還活的逍遙自在,一個紙醉金迷色慾燻心,一個做人狗腿猶自得意,可是下一刻卻一個個鎖鐐加身!
白浪濤脖子上戴著沉重的木枷,壓得他腰也挺不直,腳間繫著拇指粗細的鐵鏈。直到進了府尹的大牢,他昏昏沉沉的腦子裡仍是一片空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一會,四個膀粗腰圓的刑部差役,已經押著他往大堂而去!
“回亶大人,嫌犯已帶到。”
促不及防,他已被身後一股大力推得個踉蹌,跪倒在地,膝蓋正硌在腳鏈上,痛得他一聲慘呼。
“堂下所跪何人?竟如此大不敬藐視本官!”府尹大人吳承祥將驚堂木一拍,冷喝道。
“草民白浪濤,草民不敢藐視大人,還望大人明鑑。”白浪濤總算反映了過來,忙低下頭應道。
“哼!天子腳下,堂堂皇城,你為非作歹,用何其殘忍的手段做出喪心病狂傷及人命之事!你還有何不敢?”吳承祥滿面怒容言道。
“大人何出此言哪,草民循規蹈矩,不曾做過喪心病狂傷及人命之事!”白浪濤慌道,這下完了,不過玩個小倌,怎麼就弄出了人命了?還弄到了官府?
“本官自是有真憑實據才會如此說話,你速速招來,可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明察,草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白浪濤急道。
“哼!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哪,帶證人沈三上堂,本官倒見見你如此還有何話可說!”
很快,同樣帶著鐐銬的沈三被帶上了堂。他腳下一軟,往堂下一跪。
“大人明鑑,今夜戌時剛到,白二爺就到了館裡,當時正好清笛下樓,他就要了清笛。後來他們進了房,館裡的小四送進去一回酒,之後沒多會就聽見清笛一聲慘叫。白二爺口重,經常玩的狠一些,我當時也未在意,可是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別的客人也有意見。我這才讓小四去瞧瞧,誰知門沒栓,小四輕輕一推開了,就見清笛下身滿是血汙,死在了屋裡!”沈三絕對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這會前後一思,已經想到了府尹大人要對付的是白浪濤,而他,只不過是倒黴被牽扯了。所以真真假假的供詞,在吳承祥若有似無的暗示下,就這麼娓娓道出了。
“帶目證人小四!”
白浪濤徹底癱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大堂側方的暗室之中,蘇子謹和蘇子玿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犯我者,必十倍償還,白浪濤,難逃一死!
壞壞相公好色妻
五十二、將行山東
五十二、將行山東
府尹吳承祥當著眾人的面說兩日後審案,可實際上卻當夜就審了個裡外清楚。白浪濤面如死灰,面對鐵一般的證據,只能供認畫押。一道批文,決定了他將會有的命運——秋後問斬!
任你白家是京城第一糧商,又能如何!
吳承祥的夜審,打了一個人的措手不及,那就是沈三的主子!清雅館是他籠絡朝中人物,收集各種情報的一個重要據點。而它就這樣暴在了眾人的面前,那就意味著,以前花的心血,將付諸東流。出了這樣的事,還有誰願意到那種地方去?!
而更讓他驚慌是,知道內中詳情甚多的沈三,被吳承祥關進了大牢,一直未放出,原因是沈三為商不誠,清雅館中小倌的來歷不清。既然來歷不清,那麼就免不了一個拐賣人口之嫌!府尹大人既然查了,就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人,先在牢中關押著!
一時間他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若是他出面出錢保沈三出來,相信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為一個沈三,暴露自己與沈三的關係,自己與清雅館的關係,這其中不能不說有些不值得!而另一方面,他已經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異動。吳承祥是皇帝的人,這次為一個低賤的小倌,大張旗鼓的抓人封館,這背後,是不是在針對著什麼?那麼沈三在姓吳的手上,這嘴巴萬一不嚴實,嘶~那這後果萬一那人怪罪下來,這後果,絕對不是他沈家可以承擔的!
陽光永遠無法照進黑暗處的陰謀,因為有黑暗,才襯托出了光明。這兩個和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