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門了。」
芳華一聽連忙追問:「婆婆?你是她女婿嗎?她去了哪?甚麼時候回來?」
不待那位男子發言,旁邊幾人已經你一言我一語的幫著回答:
「是阿!他是老阮家的女婿!」
「老阮去田裡了!」
「是去田裡嗎?咱當家的說今日要去下游捕魚呢!」
「咱中午去田裡送飯還見到她們,捕魚是昨天的事兒啦!」
「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芳華一路行來,對百姓們這種熱情的應答方式早就習以為常,她面帶笑容的聆聽,待眾人回答告一段落,才再度開口:「多謝幾位鄉親熱心告知!既然阮夫人稍後便回,我便在此等候吧!」
眾人聞言七嘴八舌的招呼芳華至一旁,又搬來幾張椅子讓她們坐下後,便忙碌的煮起晚餐來。
而芳華呢、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拉著小敏及玉兒,又招呼了夜煞,就這麼坐在那粗陋的椅子上,與其說是椅子,其實不如說是小圓凳還比較貼切,上面斑駁的佈滿刻痕、塗漆也七零八落的,跟來的五名侍衛見此情狀均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隨時做好椅塌救主的準備
沒等芳華等人屁股坐熱,遠遠的幾十位村婦身影便映入眼簾,煮飯的男子們手下不停,只大聲叫嚷:「回來啦!回來啦!」
芳華一聽立馬站了起來,面上浮現熱切的表情,張大眼睛看向那群人,想從中搜尋出阮應。
片刻後,那位阮夫人的女婿便為芳華提供了答案,只見他迎上前去對著其中一名瘦小的老婦人不知道說了些甚麼,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芳華等人身上
芳華乾脆也順著目光向前,緩步來到她們面前,客氣的對著老婦拱手施禮後開口問道:「請問是阮應阮夫人嗎?本人來自京城,聽說尊駕在此特來拜會,冒昧之處望請海涵,實是有要事相商,還請移步一敘。」
阮應聞言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芳華一番後,隨即開門見山的說:「安王客氣了!您紆尊降貴來此,是想找老婦幫忙治理元江嗎?王爺可曾讀過水利輯要?方法都寫在上頭,您照著實行即可,老婦年邁體衰,只想過過幾天清閒日子,不想為俗事所擾,還請王爺見諒!」
芳華一聽,先是驚訝、後驚喜、聽到最後卻轉成失望,眼見一旁的村民眼露驚惶的看著自己,失望更升級為不爽孃的!讓你治水雞雞歪歪那麼多,明明就生龍活虎的下田呢!那麼重的鋤頭扛著都沒事兒,還好意思說年邁體衰?騙鬼阿你!
這幾句她也只敢在心裡罵罵而已,眼前有求於人,她只能客氣的改打民生牌:「阮夫人一語中的,本人確是安王,尊駕天縱英才,本人拜讀過您的水利輯要,可謂字字珠璣、句句精闢,此次拜會也是為請夫人出面,負責治水,這水患一日不除,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世世代代無法安生,還請您看在雲州萬千鄉親的面子上,就扛起這重責大任吧!」
話剛說完,阮應沒發言,她旁邊的一位年輕女子已經滿臉動容的介面幫腔:「娘!您就答應吧!您不是每晚都長吁短嘆的說自己懷才不遇嗎?人家王爺都低聲下氣的找您來了,眼前正是您施展抱負、一展長才的最好時機阿!」
芳華聽她說自己低聲下氣也不以為忤,反而擺出最誠懇的表情再接再厲道:「是阿!夫人不必擔心雲州巡撫會出面阻饒,本人雖不才、這點能耐還是有的,日後將特別設定水利監,不只雲州、鄰近州縣完全聽憑夫人調派安排,本人還有個以工代賑計畫,家家只出一人服役便可免稅,先不忙治水,眼前田地荒蕪,當務之急須清除淤泥、恢復農耕」
等芳華長篇大論的說完自己的規劃後,每位村民臉上都浮現激動的神色,而阮應更是淚流滿面,直接跪了下來,泣不成聲的說:「王爺阿!您才是天縱英才,老阮等了半輩子,終於等到您了」一下子連鎖反應,所有人都跟著跪倒在地,甚至磕起頭來。
芳華嚇了一跳,連忙彎身將阮應扶起,柔聲安慰:「阮夫人無須如此,您能出山負責治水大業,如此為國為民無私奉獻,應是本人該感謝您才是,怎當得您如此大禮?」
此時阮應立即介面:「當得當得!」說完隨即轉向對著那名年輕女子命令:「傑兒,你快去收拾收拾,隨便拿幾件衣裳即可,一會兒跟著我一起走吧!」
芳華眼見目的已然達到,也不必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趕忙出聲說:「阮夫人不必著急,看這天色已晚,實在不便出行,不如休整一晚,明早再出發如何?」
阮應聞言看了看自己那間簡陋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