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拒絕聯姻。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人第一次見面居然就敢調戲自己,他在她面前無所遁形、方存大亂,只能倉皇遁逃!
而方才,她竟變了個人似的,對他溫言笑語、彬彬有禮,全不見半點輕佻,但透露出的真誠,卻是他以往從未體會過的
習慣了孤獨的他,第一次渴望脫離孤獨,也許被她輕而易舉看穿偽裝、導致他惶恐不安,也許羨慕起柳玉明媚的笑臉,也許希冀著被人關心疼愛,也許
無數個也許在他心中翻騰奔湧,忽然間,他想順從皇姐的安排,如此一來,他是否便能擺脫孤寂?是否真能得她傾心相待?是否能如柳玉一般,毫不掩飾的綻放燦爛奪目的幸福笑容?
可這樣反覆無常的他,連自己都無法接受,何況是她?
從小到大,他從未主動爭取過甚麼,可這一次,他想聽從心底的期盼,自打嘴巴也好,厚顏無恥也罷,就算兩人間橫隔萬丈深崖,他也想一躍而下義無反顧
同時間的雅芳宮內,達武領著夜煞踏入了廳中。
不待達武出聲,芳華已快步衝到了夜煞面前,喜孜孜的開口:「夜煞,你沒事吧?林盈有沒虐待你?」
「哼!他和林盈雙宿雙棲逍遙的很,華你多慮了!」玉兒馬上接話,口氣還不是一般的衝。
芳華臉上頓時三條黑線,甚麼雙宿雙棲?他是不是誤會了夜煞?
若是隻玉兒誤會還好,該不會全部人都這樣想吧?
這時夜煞不疾不徐的解釋:「柳公子,我和王爺均為林盈所擄,並非出於自願,你莫歪曲事實、信口雌黃!」
柳玉聞言頗不服氣,正想反駁時,卻見芳華向他遞來的眼神,傳達了些微責難之意,只好噤聲。
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泛起了嘀咕,明明事實便是如此,難道還能有假?
他細細回憶當初情形,記得那天他耐不住相思,跑到王府欲見華一面時,偷聽到了行書及如花的談話,這才得知她失蹤的訊息。
雖然斷斷續續廳不太清楚,串聯起來也能知道個大概,原來林盈跟夜煞是一夥的,擄劫了芳華進獻敵國,而皇上命他孃親主持和談,大哥想讓如花一道前往,回返時沿途照應。
他當下便打定主意跟隨,後來喬裝混入使團中,一路順風順水的來到了心上人面前,卻沒想到此時撞見這忘恩負義的夜煞,讓他怎能不氣,只罵他兩句算輕的,他恨不得衝過去打他一頓呢!
可接下來芳華彷佛明白他的想法似的,將她被劫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聽得夜煞救她那段,他忍不住連連驚呼,幾次開口插話
「幾天沒喝水沒吃東西,華你好慘喔!」
「沒甚麼,也不餓不渴!」
「炮襲多可怕阿!娘也真是的!都不怕會誤傷你嗎?」
「別怪你娘,她做的很對!玉兒你別打岔,先安靜聽著。」
「那林盈真陰魂不散,可惡至極,夜煞不是武功高強嗎?怎不跟她打上一架?」
「那麼多燕軍,雙拳難敵四手啦!你這一插嘴我又忘記說哪去了,先等我說完再發表意見好嗎?乖喔!」
他順從的摀著嘴巴不再開口,直到華告一段落,才輕拍胸口道:「原來真是我誤解了,可是那晚我還聽見紅袖林煙甚麼的?那又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到人回答他的問題,卻見孃親身後跟著幾位侍衛,步入了廳中。
一陣相互請安問好後,只見孃親一臉不豫的說:「宮外竟沒人守衛?這燕宮紀律實在鬆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沉寂片刻後,達武上前答話:「秉柳大人,原本的三崗五哨,均被末將方才下令撤走。」
不知何時出現的如花也介面:「十餘名宮侍也被奴才驅離,不想讓殿下的談話給偷聽了去!」
這時候華哈哈大笑說:「做得好!不愧跟了我幾年,連想法都不謀而合!」
柳玉不懂華在高興甚麼,猜測大概是誇讚下屬做得很好吧!
「不知岳母造訪,可有要事相商?」
「有關條約細節,想與王爺商議一番。」
他對條約甚麼的沒興趣,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走到了夜煞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夜煞點了點頭,跟在他身旁,悄悄的沒驚動任何人,走出大廳來至門外的廊柱旁。
看清四下無人後,柳玉馬上毫不客氣、直接了當的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夜煞,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