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就這麼推開房門,直衝向軒轅昊天辦事的地,果真,已經換下喜袍的軒轅昊天面無喜色地坐在書桌前面閱書。身邊站著的人,便是那次在明鏡湖遇到的裝扮成家僕樣的男子。
“二王爺,請恕小云無禮了。小云實在不能理解二王爺為什麼冷淡我們家公主。雖然我們家公主說,二王爺不是自願成這個親的。但是小云認為,不管是不是自願的,二王爺既然已經成了這個親,就應該負起責來。哪有把新娘一個人留在房裡的道理?”
她知道?
軒轅昊天的心裡沉了一下,也是,那個雪真公主是出了名的聰慧善良,醫術過人,才藝精通,除了那該死的斷掌,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可人兒。但斷掌的詛咒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啊!真不知道為什麼娘會同意這門親事!還是一定要他娶那雪真公主的!
不過,巧合的是,原來在那湖邊遇到的女子,就是雪真公主。以此看來,她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乖巧賢淑。
“夜劍,去吩咐一下,叫她不用等我了,先行歇息吧。”
雖然不樂意,但身為二王爺,該有的禮數,他還是不會忘。
“是。”他身邊的人應道。
小云這才知道,原來那天遇到的還有一個人,叫夜劍。
“等一下。”她出聲阻止道,“身為二王爺,連對娘子說句話的勇氣也沒有嗎?我們家主子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能這麼怠慢的嗎?就算要說,也應該由您去說才是!”
軒轅昊天被小云強烈的態度一怔,雪真公主身邊的丫鬟就這副模樣嗎?剛想開口教訓,身邊的夜劍說道,“二王爺,今日是新婚之喜,於情於理來說不應該跟她們計較。王爺就去走一趟吧。”
夜劍在大殿裡看到那天遇上的斷掌女子便是雪真公主的剎那,也猛地一震,這宿命,真的不簡單!
也罷,如果這樣能換來安靜的話,他就去走一趟吧。
起身走向新房的他,眼前突然晃過那一雙靈動的杏眼,那天毫不避諱地拉著他喊著哥的女子,居然成了他的正室,離國的二王妃?
開啟門,他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看著他停在門口不走了,夜劍好奇地探了一下,頓時眼珠瞪直,這也誇張了吧?
只見那一襲上等的紅衣被拋在地上,成了可憐的踩腳布。楚若凌一點也不淑女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那桌子上,吃剩的糕點屑,打翻的酒水灘,散亂的糖果一切是那麼地凌亂。
安靜得過分的屋內,突然間,楚若凌一陣手舞足蹈,嘴裡的聲音雖然模糊,但依舊能辨個大概。
“分手就分手!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了你,我可以過得更好!你等著看吧!我可是公主了。”最後一個“了”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依舊睡著著。
軒轅昊天緊捏拳頭,眉頭皺緊,轉身想去質問她的貼身丫鬟,卻見她已經睡倒在身後的地上,這才猜到估計是不勝酒力才導致的。
“荒謬!”最後,他從牙齒縫裡,擠出這麼兩個字來。
夜劍小心地說道,“酒後胡言,王爺大可不必當真。”
“夜劍,不必為她說話。我到今日才算知道,原來,雪真公主也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幾乎是用完全厭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後,他轉身就走,就像怕瘟疫感染上他身一樣飛快地離去。
夜劍看著一個躺地上,一個趴桌上的兩個女子,不禁笑了出來。說不定,這麼奇怪的女子真能改變像鐵一樣的二王爺。看來,一直覺得王太妃舉措失誤的他,要開始改觀了。
一大早,楚若凌揉眼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成排站著的侍女。
“二王妃醒了嗎?”其中一個侍女問著,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對一個主子的態度。
楚若凌知道,她到這裡來肯定是不受歡迎的。而不受歡迎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糾纏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斷掌紋。她猜,這個訊息應該是在婚典的前幾天離國才知道的吧。要不然早就悔婚了,還等到她父王巴巴地把她送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她從床上起身問道。
“我們是來服侍二王妃洗漱的。”
楚若凌汗了一下,隨即說道,“都下去吧,我有小云照顧我就行了。”
“是。”也不謙虛,聽到她說不用,她們跑得倒快。
待她們走後,一直站在她們背後的小云上前來,緊張的表情,“公主,據說我們昨日好象是喝醉了,出了醜了。”
這個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