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巫咸柳眉一豎,手上長弓接連激射,對著那年輕男子激射而出。男子身形猶如大鳥,急旋而舞,輕而易舉的躲了開去,楊楓見了在心下暗暗感嘆,這男子輕功之強確是世間少有。紅石巫咸箭術凌厲,若是換了自己,當然也能閃過,只是要像他這樣姿態優美瀟灑就難比登天了。
一旁的烈雲髻拍手大笑道:“紅石姐姐你不是說你的箭術天下無敵嗎?怎麼連秦大哥都射不著,羞也不羞。”
紅石巫咸圓眼一瞪,怒道:“不識好歹的小蹄子,你告訴大長老說要上蒼巫山上去找我和蘭雅學習巫術,卻跑到這裡來會情郎,看我不告訴大長老,讓他打斷你的腿。”
烈雲髻見狀大急,也不顧兩人之間飛箭漫天,幾下就跑到紅石巫咸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身撒嬌道:“紅石姐姐,雲兒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青衣男子雙眼如水,含笑的看著兩女,只是楊楓看來,卻覺得他似乎看向紅石巫咸的時候更多。
第一幅影象很快結束,烈雲髻低聲虛弱的笑了一聲,手指數彈,點在那器具之上,第二幅影象又在牆上顯現。揚楓凝目望去,只見卻是在一處高大的竹樓之上,烈雲髻雙手托腮,望著窗外,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子之上。突然一個一身紫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上竹樓,大笑著趴在她的肩上,笑著道:“小妮子,幹嘛呢?想情郎了嗎?”
烈雲髻一張臉登時一片通紅,狠狠的捶著身後的紫衣少女,兩個人比花嬌的少女登時打鬧在了一處。突然紫衣少女伏在烈雲髻耳邊說了什麼,烈雲髻初時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可是那紫衣少女又反覆的說了幾遍,烈雲髻終於有些懷疑的跟著她走下竹樓,走了一會,#到一塊草木茂盛的森林之中。烈雲髻躡手躡腳的撥開—片綠草藤蔓,一張臉孔登時霎白一片。
只見秦子舒一身青衫,滿眼焦急的拉著紅衣女子,紅石巫咸雙眼淚光閃爍,可是還是堅定的推著他的雙手,沉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隨你走的。”
秦子舒眼中如冰霜雪降,沉聲說道:“巫咸族聖女的位置對你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紅石巫咸咬著嘴唇,凌然說道:“石姬娘娘的使命壓在我的身上,我一生的夢想就是看著巫咸族重新振興,你若是真的愛我,就該明白我的心意。
秦子舒沉聲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爭霸了巫咸族,還要爭霜南疆,爭霸了南疆,還有南楚,還有其他四國,還有整個天下,你的野心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滿足呢?”
紅石巫咸轉過身去,緩緩的靠在男子的身上,沉聲說道:“子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人活一世,不能什麼都不做是不是?不是還有云兒嗎?你可以留在南疆,助我一臂之力。”
“不!”秦子舒輕嘆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語調悲慼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將雲兒推給我,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躲在草叢後面的少女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檀口轉身就跑離了花草瀰漫的密林,只留下一對情人肢體糾纏在月光之下。
楊楓懷中的女子嘴角微微牽起,凝成一個苦澀的笑容,聲音清淡宛若幽風,淡淡說道:“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才不過十五歲,天真爛漫,不通世事,終日在蒼巫山上游玩嬉戲。那天清晨,是族中的女巫大祭,紅石姐姐她們都去參加祭祀。我一個人留在巫女峰上,他騎乘著白馬,遠遠的從天涯河的方向過來,一身青色的長袍,滿眼落寞的顏色,可是笑起來卻是那樣的好看和溫暖。他笑著問我:姑娘,這裡可是巫咸族的疆界嗎?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他了。”
烈雲髻臉色蒼白,嘴角輕笑,慢慢的將頭靠在楊楓的胸膛之上,手指微彈,又是一道幻影出現在牆壁之上。卻是滂沱的大雨之中,年幼的烈雲髻獨自一人站在豪雨之中,淚水潺潺而下,肩頭顫抖,臉色甚至比現在還要慘白。
她微微一笑,語調清幽的說道:“我總是在想,若我是紅石姐姐,一定會拋下所有的名利夢想,隨著他浪跡天涯,一生快活的在一塊,再也不去管什麼部族的恩怨。可惜我不是她,註定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一絲半點的愛戀,我躲在天涯河上幾天沒有回家,父親帶著整個部族的人瘋了一般的尋找我,終於在第七天的時侯將我帶回族中。紅石姐姐躲在人群之後,難過的看著我的眼睛,可是卻不敢走上前來。我從小沒有母親,幾乎是她把我撫養長大,於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請求父親讓我進族中的青華浮洞中研習巫術。”
“可是就在我進洞的第二個月,蘭雅卻突然跑來告訴我,紅石姐姐怕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