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秦之炎身形在半空中卻如同大鳥一般飄逸靈動,急速飛轉,月白華服有若天邊浮雲,手上長槍轟熬當空斬下,恍若盛世戰神一般,浴血而生,滿室燈光華彩交相輝映,更加映照的他滿面硬挺,一身驕傲。
青夏站在原地,眉頭越皺越緊,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刀駕開兩隻長槍,隻身站在兩人之中,烏髮斜飛,髮絲凌亂,厲聲喝道:“洪天水牢坍塌,南疆毒部前來搗亂,齊安十有八九也涉足此事,蓬萊工部危在旦夕,若是落到有心人之手,必定造成大浩劫。你們還在這裡胡攪蠻纏,都趕緊給我住手!”
楚離怒哼一聲,槍勢如龍,瞬間繞過青夏,向著秦之炎的心口猛然襲上。秦之炎嘴角冷笑,神情淡漠,可是眉眼間卻帶著陰冷刺骨的熊熊殺機,銀槍閃動,槍桿登時抵在楚離的槍頭上。
青夏勃然大怒,幾日以來出生入見的疲倦升上心頭,她向來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懦弱女子,此刻也不會如尋常女子一般哭天抹淚。暗道你們不是願意打嗎,那我就讓開場地,讓你們好好痛快的打。
想到這裡,大步走到石穴的角落裡。那裡,一隻通體潔白,黑鼻碧眼的巴掌小獸正站在昏迷在地的楚箏身上,赫然正是大黃。這小家儀見風使舵,剛才見這裡危險,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現在見危機已過,就溜了出來。
不想卻見外面已是血流成河,它東西雖小,卻十分好潔,生怕地上的積血弄髒了自己潔白的皮毛,是以一直站在楚箏的心口上動也不動。此刻見青夏向自己走來,登時嘶聲歡叫,十分興奮的樣。
青夏一把楸起它的脖子,轉身就繞過正在場中激斗的兩人,就要向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原本興奮大叫的大黃突然在青夏的懷裡站直了身體,豎起長長的耳朵,向著機械方向望去。一抹警覺頓時升上青夏的腦海之中,腦海中靈光一閃,陡然間心頭巨震,停下腳步來,鳳目在石室之中猛掃,最後定格在那滿是灰塵塵土看起來波沒有絲毫異樣的青石地面上。
那裡,只有楚箏一人,別無他物。
青夏眉頭緊鎖,突然一把拔出腰間匕首。疾步上前,身形拔地而起,氣浪橫劈,有若開山之勢,三把柳葉飛刀齊齊向著機械的中樞飛掠而去!
破空之聲轟然響起,塵土飛揚,木屑破#,一名迎風而立的紫衣女子,高高的盤踞在天機索之上,衣衫隨風飄灑,墨髮漫天飛舞,一雙妖媚的眼睛淡笑著看向三人。輕笑著嬌聲說道:“不愧是莊典儒的女兒,竟然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歐絲妖女?”楚離聲聲說道,沒想到這妖女受祝清河一掌竟然毫髮無傷,現在看來她剛才假死倒地,也不過是在等待機會罷了,幾人剛剛經歷了連場大戰,總算見祝清河重新關閉了天機索,潛意識裡就以為沒什麼問題,沒想到竟險些被這妖女鑽了個空子。
青夏心下太怒,幾次三番的栽在這歐絲蘭雅的手上,的確足夠讓她惱火。此刻看著歐絲蘭雅毫髮無傷,除了臉色稍稍蒼白一點毫無其它事情。這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是在裝死,對這女子深沉的心計更加忌恨,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知晚解開天機索的方法,可是卻不能掉以輕心。
楚離對這妖魅女子甚是厭煩,當下還怎麼能再讓她胡言亂語延誤時間,也不說話,一個箭步攀上機械,身形靈活,手中長槍剛要斬下,就見歐絲蘭雅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嘴角一扯,一名綠衣女子就被她牢牢的提在手上,迎著楚離的刀鋒就送了上來。
青夏看清女子的長相,心懷大驚,驀然高聲叫道:“不可!”
楚離聞言,身形驀然在半空中一個轉折,猶如豆大鷹鳩,突然翻卷,刀鋒橫劈,擦著那女子的臉頰橫掃而去。只見幾縷青絲順著那刀鋒緩緩落在地上,飄飄灑灑,別樣的悠揚好看。
歐絲蘭雅輕撇撇嘴角,嬌聲說道:“一見到人家就動刀動槍的,真是不講禮貌。”
說罷,只見她長袖一甩,一道碧綠##登時衝著楚離飛馳而去。秦之炎飄然而起,手上頓時灑下浪濤般的槍芒,幾道勁風陡然颳起,將歐絲蘭雅的萬千蟲盅瞬間激散。
歐絲蘭雅撒嬌怒道:“宣王殿下是看不上蘭雅的禮物嗎?外面人都說大秦宣王殿下悲天憫人,慈悲和善,怎麼連幾隻小蟲子夜不放過,真是狠心。”一邊說著,一邊重新釋放蟲蠱,層出不窮,花樣不斷,真不知道她的手臂之中到底有多少蟲蠱。
青夏幾人登時被歐絲蘭雅的蠱蟲困住,抬眼望去,只見歐絲蘭雅纖纖素手,在機械上上下翻騰,一身水綠色雲衫的蓬萊谷主譚素凝軟軟的倒在她的腳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