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能有什麼能耐,還不是像秋波水紋鏡花水月般,一觸即碎。
眼見秦王開心,眾人更是七嘴八舌,直將其他三國之人貶低的無可再貶,好像秦王只要揮揮手說統一,其他三國馬上就會羞愧的自殺獻國一般,只聽排位靠後的一名皇子突然開口說道:“我聽說觀在南楚朝堂之上,還是嶺南朱氏的女兒在垂簾聽政,楚離不過是一名傀儡。他成親也多年,卻一無所出,說起來應該是當年給東齊大皇做男寵的時候傷了身體,南楚楚氏,怕是就此就要絕後了。”
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脆響突熬響起,眾人齊齊抬頭望去,只見黑袍雪膚的女子面容陰沉,眼神冷冽,一隻白玉酒盅碎裂在她的兩指之間,鮮紅的血潺潺而出,落在白玉長几上,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死一樣的沉寂充斥在大殿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只見面容清麗的女子一身黑色描金錦袍,荷葉開肩,鎖骨凸顯,雪膚明眸,安坐在長几之後,臉孔陰沉有若暴雨初臨,眼波無痕,好似靜湖封凍,看不出半點波瀾。
二皇子秦之義淡笑一聲,朗聲說道:“我倒是忘了,莊姑娘來自南楚,父親曾是南楚太傅,更是東齊大儒,兩朝朝臣,驚才豔絕冠天下。虎父無犬女,姑娘來自世家,更在東齊、南楚後宮居住,又曾於西川從軍,對天下大事必定有所瞭解,不妨為我等解說一二。”
太子猛地一拍額頭說道: “我倒是忘了,還是二弟睿智,姑娘女承父志,必定胸中錦繡,口裡乾坤。”
秦王似乎是這時才注意到秦之炎身旁的青夏一般,眼睛微微一眯,沉聲說道:“這就是莊典儒的女兒嗎?”
秦之炎面不改色,沉聲說道:“回稟父皇,她”
“民女正是莊青夏。”突然打斷秦之炎的聲音,青夏緩緩站起,緩步走到大殿之上,對著秦王跪下叩頭道:“民女莊青夏,有幸得陛下垂問,在此叩謝天恩,祝陛下千秋萬歲,吉祥安康!”
秦王淡淡一笑,說道:“起來吧,常聽聞莊氏典儒學通古今,智冠中西,是當世第一大儒,今日見到他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
青夏衣著華貴,明畔皓齒,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秦王笑道:“家父在世時常說,大秦是當世第一大國,秦王武技謀略,堪稱當世翹楚,二十年前西北雁門關以少勝多,直搗黃龍,一舉擊潰匈奴八萬聯軍,就此穩定大秦北疆防線。十七年前於孟良海灣,七十二路水軍迎戰東齊海師大獲全勝,開啟北秦強國之路。十五年前攻下北疆大片領土,西域諸夷盡皆臣服,開闢國土二百多萬裡,堪稱千秋鼎盛的偉業功績,實在是千古第一大帝!”
秦王聞言心花怒放,朗聲大笑,聲音也洪亮了許多,這些事情本就是他一生中最為驕傲的幾件事,又是被當初曾放言東齊無前途而叛逃的眼光高絕的莊典儒誇讚,哪裡能不高興,笑著說道:“莊先生過謄了,說是千古第一帝,朕愧不敢當。”
“曾幾何時,民女也深深認同家父的言論,只是今日,來到這大秦太和大殿,見到陛下和諸多皇子的真顏之後,民女卻有不以為然了!”
“大膽!”秦太子突然暴起,怒聲喝道: “小小一個女子,也敢在太和大殿上胡言亂話,簡直自尋死路!”
嘭的一聲,青夏一下跪在地上,昂首朗聲說道:“民女性格如此,心中有言,不吐不快,所說一切無非是因為崇敬秦王陛下,若是陛下雙耳只能聽得進小人讒言美語,而無法接受逆耳忠言的話,就請將民女拉出去斬了吧!”
大殿上死寂無聲,所有人全都看著那名跪在太和大殿上黑袍雪膚的少女,心內跣宕翻湧,各種包含了各種眼光的眼神,全都射在女子的身上。
秦王微微沉吟,終於面無表情的沉聲說道:“如此,你就來說說你的逆耳忠言。”
“謝陛下!”青夏緩緩起身,轉過身去雙眼冷然看著方才侃侃而談的九皇子秦之珉,冷笑說道:“方才九殿下對四國形勢略作分析,民女心中有一點淺見,如今魯班門前耍大斧,還請殿下恕罪。”
青夏心下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殿下方才說東齊國小民弱,西川君庸臣昏,南楚內憂外患,都難擋我大秦鐵騎,可對?”
“沒錯,我大秦兵鋒所指,四海臣服,那是自然。”
青夏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螻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秦之珉聞言大怒,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鼠目寸光,妄自尊大,自視甚高!若是大秦軍民全都如你這般驕傲自大,那堂堂千古基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