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噴薄而出,可是他的嘴卻好似被封住了一樣,一句話也無法吐出。
該怎樣說?該怎樣說出他對她的感激和對她的歉疚?幾天的相處,終於讓所有的懷疑和疑慮都煙消雲散,可是曾經的那些冰冷的話語,那些厭憎的眼神,那些一次又一次的懷疑,又該讓他如何去面對?
青夏,就讓我抱你一會吧!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一直是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懷疑你,將你推出懷抱,是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在自毀長城。
大風鼓舞,千山凝碧,漫天五彩繽紛的彩霞流光溢彩,波瀾壯闊。
青夏和楚離在救命的小湖邊洗漱乾淨,帶著打著噴嚏的大黃,向著北邊緩緩而去。
雲霞散盡,藍天如洗,地壑內的視線登時變得歷歷分明,放眼望去,地壑中山脈險峻分明,奇峰兀立,色彩鮮明,怪石嶙峋,各種熱帶植物一應俱全,以青夏的閱歷見識竟然也認不出十之七八,都鬱蔥蔥的林木花草,彷彿碧濤雲翠,各種奇花異草穿雜其間,豔麗有若胭脂染霧,赤仁如火,猶如織錦煙霞。各個山頭之上霞光普照,絢麗多姿。
兩人跟在大黃的身後,在平垣的地壑中行走,看著兩側波瀾壯闊的山峰,心中感嘆好似萬千巨浪一般,洶湧翻卷。
僅僅隔著一座山脈,氣候溫度竟然差別到這樣的地步,一邊寒風呼嘯,一邊盛如炎夏,此刻就連青夏,也無法以她的常識,為這一切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嗷嗷嗷嗷!正走這,大黃突然大叫一聲,向著一旁的草叢就鑽了進去,青夏和楚離一愣,片刻之後,只見小小的白獸拖著一隻比它大了十多倍的西部馴鹿緩緩的挪了出來,然語跑到青夏面前,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一幅要吃東西的饞像。
然而青夏和楚離都頓時一愣,看著那隻皮毛極厚的馴鹿,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這種馴鹿是白鹿原上的群居動物,耐寒善跑,在冬季還經常被西川軍隊徵用運糧,這一次白鹿原圍獵,各國軍隊中幾乎都有這種動物。而眼下這處地壑炎熱難忍,怎會有這種寒帶動物生存?
青夏皺著眉頭說道:“楚離,不太對勁。”
楚離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小心點。”
三人繼續前行,一路上各種奇異景色應有盡有,飛禽走獸全都沒有見過,好在兩人全都身手不凡,偶有不開眼跑來襲擊兩人,都狼狽而去。
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眼前突然現出一片花海,青夏和楚離眼中疑盛更甚,彎彎繞繞又走了一會,忽見一處湖泊,一座淡青色的石橋橫跨其上,青磚平滑,光可照人。
直到此刻,兩人才終於確定,此地定是有人居住。那麼剛才那道山壑內的鐵臂銅人定是這裡的主人所造,為了防備歹人。
兩人頓時生出一絲喜悅,若是真的有人居住,那麼想要生出此地就有望了。
不由得加快了腳程,大黃帶著幾人七拐八扭,突然繞過一道山壑,一座龐大的建築陡然出現在眼前。
千古滄桑天目源,百年風雨蓬萊谷。
兩株百丈高的巨樹之上,浩瀚揮毫著兩排筆法張揚的狂草,氣勢瀟灑,筆調張揚,兩人站在角落裡,仰望著那巨大的對聯,頓覺一陣銳氣撲面而來。
青色巨鳥盤旋在上空,周身仙氣繚繞,光霧吞吐。萬里無雲的天際一片清新的瓦藍,映照著萬里層層碧木,滔滔樹浪,顯示出無盡的滔世輝光,與聖潔的仙家之氣。
原來這奇花遍佈的幽深地壑山谷,竟然名叫蓬萊谷嗎?
青夏和楚離強忍住心下的驚歎,緩緩前行,清風徐徐撲面,百花交相盛開,層巒疊翠,穿花拂柳。只見四下裡,到處都是飛禽神鳥,很多大陸上已經絕跡的飛鳥在這裡都可以找到,好像全天下的鳥都跑到這裡築巢一般,嘰嘰喳喳,叫的好不熱鬧。
四下裡一片瑰美之色,奇珍異獸漫步草木之間,農耕勞作的工具隨處可見,各種稀奇古怪的木藝更是層出不窮,兩人相對而視,都在對方眼裡看到巨大的震撼和深深的擔憂。
萬物寂靜,只剩下鳥雀的尖鳴,卻沒有一個人影。
又走了半晌,一座富麗堂皇的正殿突然出現在眼前,青夏抬目看去,觸目所及,只覺金碧輝煌,璀璨刺目。
巨大的南海黃花梨木雕刻而成的門廊牌匾上金色的字型書於其上:“玉帶朝賓齊歡所,百鳥齊鳴鳳鳴宮”
推開正院太門,寬大的玉帶大道直通正殿,碧綠上好的玉石鋪路,熒光通翠,炫彩迷人,到處都閃爍著一種奇幻的光芒,此刻天色巳稍稍暗了下來,宮內無數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