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也會吃個大虧。
青夏眉頭緊皺,冷眼看著那些小船在水中的吃水度。就知道每條船上最少裝了五六十人。對仲伯等人的身份也不由得懷疑了起來,這夥人若是和昨夜那扮成馬賊的人是一夥的,那仲伯等人的對頭就真的不簡單了。
艄公也注意到了那幾艘可疑的小船,嚇得手都有些微微發抖,顫聲說道:“完了,遇到水賊子了,遇到水賊子了。”
青夏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水賊子,卻知道若是任由他們行兇,對岸的人一個也別想逃生。當機立斷的從馬匹包裹裡拿出一把繩子和鉤鎖,脫下外面的披風,對著艄公說道:“船家,有賊人來了,我去抵擋一下,你自己開船,在對面岸邊等我,千萬不要驚慌,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名艄公似乎被嚇得不輕,連忙點頭,絲毫沒有去想她一個人打算怎樣抵擋一下。
青夏揹著繩索,走到船邊,噗的一聲就悄無聲息的滑進水裡。這裡雖是地處南方,可是這個季節的河水仍舊是冰涼刺骨,剛一入水,青夏就打了個寒戰。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出出來,牙關打顫,面色也變得鐵青。她憋了一口氣,奮力的划水,向著那幾艘小船的方向努力游去。
幾個漆黑的船底漸漸出現在眼前,青夏嘴裡叼著匕首,將鉤鎖和繩子緊緊的系在一處,然後小心的靠了上去,用匕首在船底狠狠的紮了進去。
船已經快要靠岸,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之前那名俊俏的小相公從水裡鑽出來。艄公面色慘白,就想趕快逃跑。
就在這時,嘩的一聲,青夏猛地從水裡鑽出頭來,渾身上下溼漉漉的,連聲說道:“靠岸!快靠岸!”
艄公大喜,連忙將船靠岸。夏青數也沒數就掏出了一大把銅板遞到那艄公的手裡,沉聲說道:“快走!快走!別在這裡招惹上麻煩!”
說著,一把將披風披在肩上,翻身爬上馬背,揹著自己的小包袱,驀然揚鞭,厲喝一聲“駕”!那馬就向著北方的方向撒開蹄子迅速的奔跑了起來。
艄公目瞪口呆的見青夏手中握著一大捆繩子,那繩子一端在她手中,另一端卻沒入水中。隨著馬的奔跑,登時被拉的筆直。突然只聽噼啪一陣巨響,隱藏在蘆葦叢中的小船霎時間人仰馬翻,骨碌碌的幾聲,就沉進了河水之中,上百名大漢從船裡跳了出來,向著案這邊奮力的游來。
原來青夏的手法極為巧妙,只是將船板割碎一個小口子,即便漏水暫時也不會被人發現,然後將鉤鎖勾在上面,再拴在繩子上。馬匹一跑,繃緊了繩子,鉤鎖上一發力,自然就會變小口子為大口子,卸下大塊的船板來,十多條船一齊翻船,想找人救護都找不到。
艄公見那群人對著他奮力游來,嚇個半死,哪裡還顧得上救人,迅速就跳上小船,順著風向下游劃去。
反觀遙遠的河對岸,仲伯等人仍舊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東西還沒有搬完。
青夏奔了大約兩個時辰才停了下來,夜裡的風已經十分冷了,她一身溼漉漉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之色。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停了下來,青夏手腳麻利的拾柴生火,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搭了個簡易的小帳篷,脫下一身溼漉漉的衣服,將身子裹在披風裡,就烤起衣服來。
溫暖的火烤在臉上,一天的疲累襲了上來,剛剛有了點睏意,一聲低沉的聲音突然順著風向緩緩的傳了過來:“顏先生,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馮大人和厲大人都失手了?”
青夏聞言突然渾身一僵,暗暗道不會吧,竟然會這麼倒黴?
不得不手腳麻利的再將半溼的衣服穿在身上,幾腳踩滅火堆,向著聲音的來源小心的摸了過去。
這是一個很小的土坡,青夏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只見土坡的另一端竟然站著兩個人,一人黑色短打衣著,看起來十分精幹。另一人卻是一身淡黃色的書生儒衫,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極為年輕,面容頗有幾分瀟灑之意,兩人站在土坡上面,和自己剛才的位置相距不到百步遠。好在今晚夜風極大,平地狂卷,他們又站在自己的上風向,不然僅憑著火燒的煙火,早就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了。
“不應該,他們每隊都有將近三百人,就算失手,也應該逃出幾個回來報信的人,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顏先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月光之下,一身儒衫隨風飄舞,墨色長髮在長風中高高飛揚,竟有幾分落拓之色。
“十八鐵衛不容小覷,即便他們人數上佔優,也不保萬全,更何況那個人還在,我怕”
“不可能,十八鐵衛在軍中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