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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凌一條毒酒一杯,早就該以死謝罪。你本已無情至此,又何必在我面前裝出一幅慈父的樣子來貽笑大方呢?”

莊太傅面容一滯,露出一絲無奈和痛苦之色,他目光深沉的看向青夏,終於還是沉重的說道:“夏兒,你現在也許恨我,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理解為父的良苦用心。南楚才是你一生安居之地,離太子才是一生應配的良人,對於這一點,為父永遠也不會後悔為你做出這樣的決定。”

青夏不置可否,冷然一笑,嘴角輕輕牽起,勾起一絲嘲諷的痕跡。莊太傅面容霎時間沉了下去,一時間,好似老了很多歲一般,頹廢的說道:“夏兒,為父明日就要出使大齊,此去路途遙遠,相見之日遙遙無期。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對為父說的?”

青夏看著這個真正的莊青夏的父親,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自己在現代從五歲起就已是孤兒,父親這個詞早已離自己遙不可及。未見到莊典儒的時候,她只當這必定又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功名富貴犧牲女兒幸福的封建家主,可是真正見到他之後,所有的盤算登時打碎,看著他微微佝僂的背脊,一股悲涼之感從心而生。大片大片的蒼涼襲上心頭,讓她分不清楚,那是莊青夏的悲哀,還是她自己的悲哀。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說道:“還有什麼好聞,一切都已經是那麼明顯了。之前所謂的私藏男子物品,惑亂宮廷,不過是一個局。就算我不反抗丹妃,你們也有別的辦法將我定罪。這般大張旗鼓,不就是為了引大齊太子自投羅網?從今以後,莊青夏水性楊花、淫邪無恥之名將傳於天下、遺臭萬年。天下之大,除了這南楚皇宮,將再無我安身立命之地,你所要讓我明白的,不就是這個嗎?”

“父親,”青夏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莊典儒的身邊,看著老人的雙眼,認真的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何要背叛齊國,來到南楚。莊氏一族世代為大齊權貴,家世鼎盛,大齊國君對莊家也禮敬有加。青夏當日在大齊已貴為當朝太子妃,成為一國之母指日可待。莊氏一族飛黃騰達就在眼前,你又是三朝元老,貴為當朝太尉,金銀財寶富貴榮華唾手可得。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背主賣國,幫助當時在齊為質子的楚離逃跑,以家族的命運做下這傾天豪賭?你並不是貪圖榮華之人,你到底,為的是什麼?”

莊太傅身軀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緊緊的盯住這個自己完全不再熟悉的女兒的眼睛,嘴唇顫抖,久久不能言語。終於,還是顫抖的露出一絲苦笑,頹然說道:“夏兒,你終於長大了。終於,還是騙不了你。”

莊太傅微微閉目,思量許久,方才沉聲說道:“想當年,始皇平定天下,開創不世功業。後來二世武皇攘外平內,鑄造了大一統的繁華盛世,百姓生活穩定,安居樂業。那是怎樣一幅太平盛世的喜樂局面。誰知,三百年前諸侯叛亂,狼煙四起,秦家無力穩固江山,若不是帝孫昭陽王尚有些運道,恐怕秦國連偏安一隅都難以維持。三百年來,諸國征戰,百姓生活水深火熱,苦不堪言。現在四國表面雖是平靜,實則暗湧不斷,齊國雖是富庶,可是卻有一致命傷。那就是東南沿海一帶,不斷叩關饒邊的倭寇蠻人。況且北部尚有西川故意留下的華容小道,可由匈奴人長驅直入,且西接南楚,西北更受到強秦的壓制。所以無論怎樣的兵強馬壯、名將輩出,也無法挽救敗局,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早晚有一天會被打過蠶食。終非久留之地。”

青夏眉頭一皺,疑惑說道:“楚雖有地勢之利,盛產鐵礦。可是刀槍雖利,兵馬不強。兵勇不及強秦,戰馬不及西川,父親為何要到此?”

莊太傅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深居閨中,能有此見識,已是不凡。可是終看不到大局。秦雖兵強馬壯,戰佔地遼闊,可是自從二世之後,廢太子制度,啟選舉之制,強秦就此衰落下去。內部不清,諸皇子爭權奪位,一日強秦沒有改善方法,就難以東顧。宋王殘暴,西川國民民風不化,蠻夷之邦,不足懼也。反觀南楚,雖兵馬不強,但卻地勢險要,後方更有南疆巨大糧倉,而太子雄才偉略,天下一統之大任必將落入南楚之手。老夫有幸能輔佐賢王平定天下,止息戰火,還世間以清平,乃是天賜之幸。”

說到這,莊太傅不禁抬起頭來,緊緊的注視著青夏的雙眼,沉聲說道:“夏兒,離太子驚才豔絕,南楚遠離戰火蹂躪,更是安居樂土。父親不求你母儀天下,只求你一生平安,就是父親最大的心願了。”

青夏聞言淡淡一笑,笑容苦澀,不由得深深的看向這個年邁的老人,凝眉說道:“既是要她一生平安,又為何讓她嫁入宮中。一入宮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