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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拿起披風,從後面走上前,踮起腳來為楚離披在身上,身臂繞到他的 身前,為他繫住帶子,溫柔的呼吸柔柔的噴在他的後頸,氣絲如蘭,聲音輕 柔的說道:“不為南楚,也不為大秦,只因我知道,你比秦之翔,更是一個 雄才偉略、開疆闢土、能夠開闢出一個盛世的明君。你自小在困境中長大, 擁有堅定的心智,也擁有體恤百姓的仁慈,只看你重視朝臣,不獨斷朝綱就 可知曉。大陸戰火繽紛了三百年,也是時候好好的歇一歇了。況且。。。。 。。”
女子聲音一滯,默想了會,才繼續說道:“況且他早己離開,北泰於我, 再無意義,而你,五年大漠相守的情意,我今生無法報答”
楚離的身體牢牢的站在原地,青夏站在他的背後,伸出手去,從後面握住 他的手,手掌嬌小但卻很堅定,沉聲說道:“楚離,我希望你贏,也願意助 你贏,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來見我,看我怎樣為你平定海疆 ,為你掃平倭寇,為你將那些東洋西洋人收於麾下,為你所用,將來做你北 徵大軍的虎狼之師。”
楚離手掌緊握,突然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那你要等著我,當日大 殿之上,你親口所說,要與我共進退,不言累,千萬不要忘了。”
青夏無聲的點了點頭,就見楚離的身影大步消失在宮殿之中,隱沒在夜色 之內,隱隱的,似乎還能看到那一晃一晃的吊子玉佩下的平安結上,有光影 瀰漫,在地上晃過一個一個小小的平安二字。
平安平安,一別今天,只求平安。
第二日,就是楚離回楚的日子,青夏一大早就和一眾留守的東齊老臣南楚 臣子齊齊聚攏的南城門處,恭送楚皇御駕。
楚離一身遠行衣裝,帶著大批親衛,浩浩蕩蕩十多萬人,接受了百官的朝 拜之後,就利落的啟程。青夏作為楚離的近臣,又是東南行省的總督,遠遠 的隨行了三十多里,一直送到日落西斜,才被楚離叫住。
夕陽映照之下,兩人一黑一白,騎在高高的戰馬之上,站在芳草萋萋的官 道上,相對無言,身後是十多萬南楚戰士,沉默的立在後頭,像是一堆不會 說話的石頭。
楚離看著天邊的夕陽,青夏傍在他的身邊,也不說話,直到禮官催促聲又 起,楚離才轉過頭來,雙目定定的看著青夏,只說了兩個字:“保重!”
青夏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等你回來。”
楚離一笑,這時,長風突然吹過,捲起漫天黃沙,所有人無不用手擋在眼 前,半閉起眼睛。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端坐在馬背上的黑衣男子突然探過身 來,在青夏的臉頰上迅速一吻。
青夏頓時大驚,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離己經策馬奔的遠了,招呼 一聲,禮官頓時大聲高呼,大軍浩浩蕩蕩的遠行向南,馬蹄呼嘯,一會的功 夫,就沒了蹤影。
青夏愣愣的站在原地,即佩服他的大膽,也抗拒著心中的那一絲內疚,可 是潛意識裡,竟也有那麼一絲難以壓抑的欣喜。她的臉孔緋紅,突然猛的搖 了搖頭,帶著自己的兩千侍行,轉身就身海市奔去。
還沒回城,麻成就找上門來,原來探馬來報,還沒等她回城,東方禮就以 身體不適先行回府,明顯是不想迎接她這個新任總督。有靠山在前面做榜樣 ,東齊百官們有樣學樣,理由千奇百怪,連家中母馬生產這樣的理由都被冠 冕堂皇的搬了出來,等青夏回到城門的時候,門前只零零落落的剩下幾名東 齊小官和南楚武將在等著她,就連南楚的大臣,也沒賣她這個總督的面子。 只怕這些剩下的,也只是留下看熱鬧的罷了。
青夏不動聲色,也不氣惱,徑直回府。楚離走後,將大廈宮賞賜給她,作 為她的府邸。
青夏在書房呆了半晚,將做好的計劃又調整了一下,仔細的推敲一番,瑾 瑜就要催她就寢。青夏也乏了,伸了個懶腰,沐浴之後,就準備睡覺。這時 ,忽聽殿外一陣吵鬧,似乎有人敲門。
青夏讓瑾瑜去看看,丫環還沒走出去,樂松就跑進來,面色惶然的說道: “姑娘,大事不好了。”
青夏眉頭一皺,說道:“什麼大事,你慢慢說。”
“昭南少將打敗了南匈奴的最後一支,搶了他們的糧草補給給北匈奴,北 匈奴現在認燕回為主,己經宣佈效忠,最早的一批,現在想必己經進了西川 境內了。”
“燕回竟然開放西川給匈奴人?”
“是。”
青夏心緒登時亂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的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