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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做完了這一切,秦之炎端起了臉盆,站起身來,對著青夏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道:“別說太多話,累了就休息。”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青夏的目光一直追隨者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出去,被簾子擋住,再也看不見為止。

“夏青!”簾子突然一動,班布林他們一眾小子就衝了進來,連著在西川營中認識的幾名少年,一併跑到青夏的床邊,一個個紅著眼睛,像是一群兔子。

能在大難不死之後看到他們,青夏只覺得心底頓時一陣欣喜,她笑望著班布林和那克多眾人,說道:“你們都來了。”

“夏青,”班布林半跪在床榻前,緊張地打量著青夏,眼睛紅紅地說道:“還好你沒事,這幾天秦人都不許我們靠近這裡,把我們都擔心死了。”

“夏青,他們沒欺負你吧?”那克多知道青夏是女人,一直在擔心這件事,見那秦國主帥雖然長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可是卻仍舊放不下心來,連忙問道。

李顯等人是剛才才被告之青夏是女人的事情,刺客見了青夏,一個個目瞪口呆,話都說不出來。

青夏笑著搖了搖頭,溫和地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你沒事,有人可就慘了。”班布林突然介面說道,眼神亮亮的看著青夏,帶著狐狸一般狡猾的笑意:“夏青,你讓他進來吧,不然再站三天,他可能就長成石頭了。”

青夏猛然轉過頭去,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班布林笑著站起身來,轉身就朝著大帳的門口走去,巨大的希翼和緊張從心底升騰起來,青夏雙眼死死地盯著大帳的門口。

終於,簾子緩緩地掀了起來,班布林走在前面,隨後一陣冷風猛然灌了進來,來人一身青色鎧甲,衣衫破碎,頭髮紛亂,四肢幾乎是僵硬的,緩緩地走了進來。他穿在身上的,仍舊是西川的那身軍裝,似乎是在戰火中打了滾,已經烏黑一片,袖口已經被撕去了大片,這樣冷的天,身後連一件披風都沒有,渾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寒氣。

青夏看著他消瘦的臉,看著他腳步僵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他血紅一片的眼睛,看著他滿面風霜的臉孔,突然覺得心底的激動像是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了上來,鋪天蓋地的蔓延過她的全部理智,她的眼睛突然有一絲溼潤,狠狠地咬著下唇,緩緩地舉起手來,無力地向著他打去。

少年連忙彎下身子,好讓青夏傷痕累累的手,可以打在他失去甲冑的肩膀上,不至於弄疼她的手。

眼淚緩緩地自青夏的眼角流了出來,蜿蜒過她蒼白的臉頰。

“夏青,”少年蹲在青夏的床榻前面,垂著頭輕聲說道:“是我害了你。”

青夏抿緊了嘴角,抽了抽鼻子,終於破涕為笑,緊緊地抓住了西林辰的手,眼淚一行又一行地流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夏青,西林在帳外已經站了三天了,你就不要怪他了。”最不會看臉色的那克多還在緊張得為西林辰求情,班布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大家都沒事就好。”青夏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眾人劫後餘生,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來,郎朗的笑聲充溢在大帳之內,一切都顯得其樂融融。因為白鹿堡的襲擊而帶來的風暴,終於還是雨過天晴了。

秦之炎站在大帳前,久久的站立,終於還是轉過頭去,對得力手下弈洲少將沉聲說道:“明日拔營吧,前往白鹿原。”

“殿下,”弈洲少將皺起眉來,斟酌著說道:“我們把炎字營隱藏在運糧隊中,又迂迴著趕路,不就是想晚一點到白鹿原,先讓他們拼殺嗎?現在這麼快就要前往白鹿原,不是前功盡棄?據屬下探聽,南楚和東齊現在還在路上。”

秦之炎面容沉靜,淡淡地說道:“白鹿堡盤踞西部多年,阻斷陰山小道,不但是西川的喉中刺,更是我們大秦的眼中沙。這一次既然他們犯到這裡,索性就將他們除了,派出使者去見燕回,就說我願意和他共同出兵,三日內趕到白鹿原,一舉剷除這群膽大包天的賊子。”

弈洲少將默默點頭,轉身就退了下去。對於殿下的話,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懷疑,他跟隨秦之炎七年,深深知道這位殿下的脾氣和秉性,也知道隱藏在他病弱外表之下,是怎樣一顆殺伐決斷、運籌帷幄的帝王之心。可是這一次,他卻微微有一絲疑慮,看著如長龍一般從大帳退下的年輕侍婢,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殿下,終究也是一個男人,也會有七情六慾,只是不知道,到底那大帳內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得到殿下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