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城?”青夏眉頭瞬間緊緊的皺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楊楓都已經走到了泰國北邊的最後一個城池,都沒有時間出來見她一面。
“姑娘,話已帶到,在下告辭。”
青夏連忙禮貌的回首:“多謝先生了。”
男子下了雪坡,騎馬而去,青夏微微嘆了口氣,百思不得其解。看來為今之計,只有繼續留在這裡,等楊楓回來了。
轉眼又過了十多天,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看來無論歷史怎樣變遷,國人過年這個習俗還是不能改變的。
早上的時候,班布林就和那克多一起跑來要青夏晚上去他們家吃飯,青夏滿口答應了下來。
自從上次一件事,多伊花大嬸一家對青夏更是客氣,幾乎每日都向自己這裡送吃的,要不就拉她去他們家吃飯。在阿茉葉的宣傳下,青夏也瞬間成了武功蓋世的絕代高手,班布林和那克多整日的纏著青夏要她教他們功夫。被纏的實在沒辦法了,青夏就教了他們一點自由搏擊的招式,幾日下來,兩個小子進步神速,和附近的小孩打架屢戰屢敗。
倒是旭達烈比較奇怪,從回來起就整日的往山裡鑽,青夏動了他幾次,見他不聽,也沒有辦法。只得給罕達垣上的西黑馬賊們#了信,要他們注意著#連人的動向。
傍晚,青夏正坐在門口編織一個雙心結,這是她的少的可忴的愛好之一。當初在現代的時候,一閒下來就會編織各種各樣的中國結。她在軍情處的一個戰友,會十多種中國結的編法,一雙手編的出神入化,據說是練習了三十多年的成果。可是青夏 只是短短了兩個月就將她的本事學了齊全,在處裡一時傳為神蹟。
“夏青!”旭達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青夏抬起頭來,只見旭達烈騎在馬上,向著雪原策馬狂奔,一會的功夫就奔到了雪坡下。他身手矯健的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跑了上來,手裡提著一隻還在活蹦亂跳掙扎著的小東西,青夏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
“夏青,送給你!”
旭達烈的笑容像是早春暖暖的陽光一般,一口浩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動著炫目的光澤,青夏看著那隻不斷掙扎的小白狐,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連忙說道:“誰讓你抓它來,還不快放了。”
“幹嘛要放了,我連端了十幾個狐狸窩,才找到這麼一隻全是白色的,看你喜歡,就送給你。”
青夏皺眉道:“誰告訴你我喜歡這個了?”
“好了,不多說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將狐狸放在一隻兔子籠子裡,旭達烈一把拉住青夏的手,大聲說道:“快走!再過一會就晚了。”
青夏急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被旭達烈拉的幾乎一個踉蹌,大聲的說道:“要去哪啊?旭達烈,你等等啊!”
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到處都是一片潔白,天和地幾乎接在了一起,到處都是一片聖潔的白色。
站在這裡,只感覺天地間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關外就是這樣,天地都是遼闊的,#無人煙。空氣清新的讓人恨不得把肺從胸膛裡掏出來直接呼吸,青夏騎在馬上,看著茫茫的雪原,深深了呼吸著,突然覺得一切塵世的紛亂、戰爭、血光、殺戮都遠遠的離開了自己,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幾隻白色的白應在天空中掠過,殘陽似血,晚霞似火,夕陽西下,萬里雪原都被妝點上一絲胭脂的薄媚。有著女子朱唇的淡淡紅暈,雲居之間,迸射出一條條絢麗的華彩,宛著大海中的游魚,冷卻著金色的波光,整個天地都是一片茫茫的光暈,奼紫嫣紅,萬里流彩。
青夏嘴角含笑,長久以來隱藏在心裡的焦躁不安全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與自己並騎的旭達烈,笑著說道:“旭達烈,謝謝你帶我來這裡,我很開心。”
旭達烈燦然一笑,也許是生澀在浩瀚關外的原因,讓旭達烈的笑容總是那樣純淨。
這裡的人,都是一些愛憎分明的人,沒有那麼多的陰謀和算計,人與人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互相防備,這是青夏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朋來沒有經歷過的。看見過太多人心的黑暗,驟然來到這裡,只覺得心裡寧靜好似淡水遠山,朦朧中竟然生出了要永遠留在這裡的心思。
或許,真的很沒有志氣。
青夏微微牽起嘴角,但是她所求的,一直只是一個安靜生存的空間罷了。
沒有戰爭,沒有血光,沒有險惡的人心,也沒有那深刻的愛恨情仇。
“夏青!”旭達烈突然定定的看著青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