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認為不妥!”
黎院逐蘭夫人座下第一陸先說道:“白狼族善於馭獸,公然衝擊獸群,太過兇險,莫不如和南將軍對持,等待大軍的支援。”
話音剛落,其他人也連聲符合,沒有一個正常人願意去衝擊發狂的獸群,更何況北營大軍就駐紮在八十里之外,只要拖得半日,就可以贏得緩衝的時間。
“可是,必須得有人去拖住獸群,不然到時候被獸群從後面偷襲,將無半分活命的機會。”楚離微微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下面登時一片寂靜,眾人低著頭,都怕被楚離派去當敢死隊,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一絲冷笑在楚離的臉上一閃而過,但是很快他就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既然這樣,就請各位家主去和南將軍對持,由我帶著黑衣衛去拖住獸群的腳步,希望可以贏得時間,等到大軍的支援,爭取一線生機。”
“這怎麼行呢?”其他各大家主明顯鬆了一口氣,但是仍舊大聲虛偽的叫嚷道:“怎能讓陛下涉險?”
“我意已決,各位不必再多言。”楚離凝眉說道:“各位都是離的長輩,我初登大寶,全賴各位的幫扶提攜,南楚只有在眾多藩國的支援下才能和其他三國抗衡,就這樣決定吧。”
剛要打馬離去,西林家的大公子突然衝上前來,皺著眉頭說道:“殿下,譽願意隨陛下前往西面馭獸,我西林家也略同一些馭獸之道,還請陛下恩准。”
楚離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就跟著我。”
說罷帶著黑衣衛和西林家軍向著浩瀚的西部而去。
各家家主齊齊擦了把汗,暗叫聲好險,一個個調轉馬頭,慢條斯理的向著南疆軍衝去。他們一個個帶著家族精銳之師,即便是打不過也可以拖個一日兩日,那時候北營兵馬早已趕到,看著楚離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西面,心下陰笑,一絲絲權利的慾望也在悄悄升騰,楚家在皇位上已經做了太久,盛都王座上的那塊肥肉,大家已經垂涎了很長時間了。
這時,遙遙的東面,一身鎧甲的青衣將軍剛剛聽了探子的回報,聽說楚離當頭衝向了西部,早已瞭然的緩緩點了點頭。
旁邊的老者恭敬地說道:“這位年輕的南楚大皇果真驚才豔絕,殿下所料不差,他果然已經洞悉了一切,但是卻還是心甘情願的上當了。”
將軍一身鎧甲,青色大裘披在身後,長眉素顏,臉色略顯蒼白,可是背脊卻挺得筆直,他雙眼深邃的望著遠方,緩緩說道:“我和他早已心照不宣,南疆鹿丹人怪我不肯開放邊關,要倒戈投向西川燕回。我怎能順了他們的意?南疆軍氣數已盡,也是時候找人收拾了他們了。我需要找人處理掉南疆這個禍害,他需要收回散落的王權,消滅各大世家的主力。這等互利互惠的買賣,他又怎能拒絕,我籌謀了這麼久,他現在出點力也是應該的。太傅,南疆軍現在距此還有多遠?”
“不到三十里。”
“那就好,”輕甲男子點了點頭,“將他們引到這裡,然後我們就坐山觀虎鬥,讓南疆蠻人和南楚七大世家的精銳拼個你死我活吧。”
“是!”老者點了點頭,轉頭就吩咐了下去。
“太傅,”男子突然轉過頭來,微微沉思了半晌,仍舊是沉靜地問道:“已經確定了莊姑娘在南楚大營中嗎?”
“是!”老者沉聲說道:“已經確定了,三日前莊姑娘在擂臺上戰勝了西林家的雨喬小姐,近來已經成為了楚離的貼身護衛,掌管黑衣衛的安全職責,很得楚皇的信任,經常露面,不然我們的探子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探查清楚。”
“楚離這樣的人,也能輕易相信別人嗎?”男子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微微苦笑一聲,“他們畢竟是夫妻啊。”
天邊,大團的的雲層層層堆積,越積越厚,越積越濃。青衣男子騎在戰馬之上,遠遠的望著南面的天空,輕聲說道:“既然這樣,就通知廉滕,不要去襲擊南楚北營了,一會南疆軍隊來了之後,一起去西面找剛剛從獸群中逃出來的楚離那趁火打劫吧。”
“遵命。”
此時此刻,楚離帶著徐權、契朗等一眾心腹手下,圍立在蒼目山腳下,低聲密議。
“陛下,秦軍真的會襲擊各大家主嗎?”徐權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
楚離看著撲在地上的地形圖,沉聲說道:“當然不會。”
契朗跟隨楚離時間最長,當初楚離被送到東齊為質的時候就是楚離的親兵,性格耿直,聞言大聲叫道:“那我們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