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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

少凰靜靜聽著,明白皇后是怪自己剛剛那幾句話不實在。“這,少凰絕不是在與您打官調”他頓了下,忽然笑著擺擺手:“好好好,算我說錯了話。你都開口了,銀子我哪會不給,更何況大皇為的是天下蒼生。還不還以後再說,就是大皇不還我銀子,我也不會說什麼,有你在,不還銀子放幾道利我通商的政策也是一樣的。”

青夏仍是淡淡笑著,眼裡卻多了抹精光。“你倒是會算計,知道真金白銀不如明文政策。罷了,我自有安排。”

見少凰挑眉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她的笑驀地加深了幾許,端起茶頗具玩味的問道:“少錦怎麼樣了?”

青夏口中的金少錦是金少凰的正房夫人。

海市金家,富甲天下,只可惜香火不旺。當年的金老爺子膝下雖有兩個兒子,但大兒性情跋扈,難成大器,尤剩二兒子少凰聰明伶俐,是個當家的好苗子,可看在老爺子的眼裡少凰又偏偏是個溫吞個性,老爺子憂心其隻身承受龐大的錢部會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暗自為尚處年幼的少凰物色其未來的賢內助,以助少凰挑起大業。

少凰尤記得多年前一個安靜的午後,父親指著一個不過十歲的女娃娃對尚年幼的他的說:“凰兒,她叫少錦,是你未來的妻子,是爹千挑萬選出來輔佐你的人,你要好好待她。明白嗎?”

面對父親不同往日的認真,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此後,父親七年磨劍,終將當年有著一雙桀驁利眼的女娃煉成一件襯手的神兵利器,助他擔起商丘錢部大業。而她也將此視為使命,為金家盡心盡力,忠心耿耿。在她的幫助之下,他漸漸脫離青澀,終於能夠獨當一面。然而就在他們婚後第三年,老爺子撒手人寰,一向平靜無瀾的金少錦,那一刻竟雙眼蓄淚昏了過去,半天后醒來,卻患了失語症。一個月後,她終於開口說話,少凰卻發現,此少錦已非彼少錦。

原來沉默寡言,事事穩重的性情消失無蹤,變成了一個刁鑽古怪,個性張揚之人。她處事高調,大步大笑,常常一身男裝出門,自稱金三公子,結交各類奇人異士,更是不知在何時,她竟與楚皇、皇后私交甚密,叫人費解。這個女人為金家奉獻十年光陰,他敬她,是以他對她並不約束。只是近兩年來不知何故,她竟拼命與他對著幹,狀似不給他下絆便不能解恨一般。十年也許金家欠她了罷。

既是覺得欠了她,還她也就罷了,可是少凰自己也不甚明白,一代奸商深藏不露如他為何總無端端會被這小女人玩弄於魔掌之間?

奇之,怪哉。

故此,當聽到青夏這麼懶洋洋問起少錦時,少凰心下咯噔猛跳了一拍,剛進嘴的一口碧螺春險些噴了出來,隨即懊惱的瞪了當朝皇后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

話說一國之母哪是隨便什麼人說瞪就瞪的,是以少凰立即就為此付出了代價。

如果他知道他家中那個不安分的夫人此時正一腳邁進楚大皇的御書房,他絕對不會再多待哪怕一刻鐘,他不知道,所以他還在棲鳳殿悠然自得,所以在少錦跨進御書房門檻的那一剎那,他已註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拜他的無知所賜,金家少錦順順當當在楚皇御書房踩下一個讓少凰幾欲內傷的金腳印,迎接她的,是大楚皇帝震怒的聲音——

“要你何用!滾出去!”

下一刻,就見一個大臣倉皇從殿內退了出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少錦扶了對方一把,低笑道:“大人慢走,小心門檻。”

“外面是少錦嗎?進來吧。”聽到聲音,楚離的怒氣稍轉平和了些。

走入大殿,少錦微微作楫。“參見陛下。”

坐在高高龍椅上的蟒袍男子正是楚離,已過而立之年,緊蹙的眉峰昭示著他此時的困擾,挺直的脊樑和炯炯的虎目又彷彿向世人宣告他的雄心勃勃。他看到金少錦,斂了怒容,擺擺手:“你在旁邊坐著。”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撒。金少錦眉梢微挑,掃了眼大殿中剩下的一名年輕臣子。

“張肖白,朕的意思你要記在心裡,該做的一定要做到做好,長江洪澇是天災,躲不過,但兩個月了,時間一拖民心會亂,朕不想看見怨聲載道,不希望這天災衍生成**!”

“微臣領命!微臣自當殫精竭慮,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旁少錦不禁噗哧一笑,楚離斜睨她一眼,才對張肖白吩咐,“你下去吧。”

待那人退出殿外,他這才不滿的問:“你剛才笑什麼?”

“好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