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沒人沒聽說過“大刃無鋒,重劍無鞘”,百年前江湖第一殺手無鞘公子便是以這把重劍十步殺一人,名動江湖。人人都道這是一把嗜血之劍,卻只知道失蹤了多年,其傳奇性只有另一把遺世名劍青冥劍能夠相媲美。
無鞘一揮,劃出一個圓滿的劍弧,便直朝對手刺去。
臺下群情激昂,人人都猜想著這把舉世名劍的結局。
至尊榮耀抑或壽終正寢?!
殷子墨擔憂地扭過頭去,卻見秦不換氣定神閒。
怪異,實在太怪異!百刃樓再土豪氣爆發也不會對自己老本行不瞭解,那麼,拿無鞘劍出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她腦海裡陡然浮現出了欲擒故縱四個字。
但是,欲擒誰?
她筆下一頓,在手札上暈開一大坨墨汁,從臺上連忙收回視線,卻意外瞟到不遠處的震一改往日輕佻,神情凝重。
臺上劍舞九天,激戰至最□。
只聽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再回神,臺上除了依舊完好無損的無鞘劍,已再沒有其他能稱做兵器的東西。
“無鞘劍,天下第一神兵。”主判話音剛落,本來執劍的秋水弟子徑直朝臺下走去。
震眼中精光大盛,離席直向那秋水弟子而去。
殷子墨一見震神色怪異離席,下意識地尾隨了過去,剛與那秋水弟子擦身而過,便感到腰間一緊。
下一秒,耳邊傳來的嗓音便讓她幾乎顫抖了起來——
“小墨,讓為師好找。”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師父出來了喲~
下章騷年小白應該也會回來的了
求作收文收評論~~打滾=3=
☆、師父徒弟好搭檔
天色灰暗,風捲起衣角,夾著悉悉索索的細雨。
他伸手,掬了一手微涼。
街上行人寥落,只有手忙腳亂收攤的商販在身邊匆匆而去。
她,不會來了吧
緊握在手心的紙條混著汗水和雨水,上面清秀的小楷慢慢暈開。
不遠處,緊握佩劍的親信飛身而來,擊起小小的水花。
他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轉瞬間厲芒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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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某山洞中。
“小墨啊,給師父去弄點水來,要上游的哦,師父我要是喝到別人洗腳水什麼的可是會變鬼的喲~”
“小墨喲,師父餓了,採點果子來喲~~”
“小墨呀,幫師父點個火,師父身子弱,顫抖顫抖”
妹的,把她劫持到這破山洞來的人沒資格說身子弱啊!
殷子墨咬牙折斷手裡的柴火,忿忿,真是夠了!
“呀呀呀,我家小墨竟然對師父發火呀,”人皮面具撕了大半,露出半張清俊面孔的男人傷心欲絕捂胸,“為師一傷心就手抖,一手抖那蠱毒就控制不太住了呀”
殷子墨粗粗撥出一口氣,認命地打著火石,呼啦啦的一團火焰燃起,她真得很想欺師滅祖地將自家師父架上面烤一輪。
成功撕下面具,揉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在清俊的面孔上猶顯奪目:“小墨不問為師為什麼來東皋嗎?”
殷子墨瞄了一眼被自家師父拿出來切水果的無鞘劍,心想,大約是二病發作神馬的吧。
面前的男人窮追不捨,“不想知道嗎不想知道嗎?”
她真想喪盡天良地一燒火棍戳過去。
明明就四十好幾了裝神馬嫩啊!
不爽:“只想師父你是不是給自己用了什麼奇怪的蠱了,老臉嫩地跟黃瓜似的。”
“我看看我那毒蠱放哪兒了。”
“我我我說笑的啊哈哈哈哈小徒我純粹是對您天人般的不老容顏抱著敬仰的心的啊”
“哼。”捏捏殷子墨的臉,“土了吧唧的封一白那小子口味挺獨特啊,嘖嘖。”
有這麼說自己徒弟的咩?!!
誒?等等——
“師父你怎麼知道封一白什麼的”低頭。
“哼,老子是誰,老子是威震所有生靈的鬼儒凡然啊,你們那點小破事逃得過我的手掌心?”他抖動五指,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殷子墨聞言扭頭撇嘴,神馬威震所有生靈啊,帶著她東躲西藏隱姓埋名了二十多年的傢伙不知道是誰呀!
好吧,鬼儒凡然這個名頭的確還算牛逼哄哄,畢竟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