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雖然才透出了一絲絲寒光,卻已經讓人攝人心魄。
她不由自主地朝床上的殷子墨投去一眼,接了命令,便推門而去。
殷子墨的出現,仍舊讓她摸不透是禍是福。
封一白劍眉緊鎖,起身將床頭的蝙蝠木雕轉了一圈,輕微沉悶的機擴聲響起,牆面緩緩轉動,整張紫檀大床向後轉去。
這是個沉悶的仲夏傍晚。
整座百刃樓更是瀰漫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壓抑氣氛。
其中的原因在一個時辰內便傳遍了百刃樓上下——
被百刃樓主封一白寵上天的殷姑娘遭惡人謀害,至今昏迷不行。
百刃樓上下雖有人竊竊抱怨紅顏禍水,但更多的還是對那神出鬼沒的惡人的強烈憤恨。
據說那殷姑娘昏迷前道出百刃樓中有奸細,單單這麼一句話便使得人人自危。
百刃樓眾幾乎沒有人不詛咒那作孽的“惡人。”
而那惡人,此刻正滿心歡喜地撂倒了一票影衛,勢如破竹一般直往百刃樓內院而去。
他身形敏捷,只是從鑄影堂隨手撿了把廢劍,在他手上卻彷彿煥發為絕世利器,一路暢行無阻。
輕盈落地,他睥睨了倒在腳邊的最後兩個影衛,心中不由讚了自己一把。
果然自己還是慈悲心腸,只不過打暈了他們,嘖嘖。
他笑得嗜血猙獰,在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心中沉寂了許久的聲音詭異地響徹耳邊——
我是鬼儒凡然。
這就對了,反正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鬼儒凡然,所以拿徒弟當利用工具什麼的有必要內疚麼?
反正他就是天性良知泯滅。
那又怎樣?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輕易招惹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