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白,勝!”
一直淡定目睹全程的袁成默默起身離場。
袁非嘯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卻隨著自己父親的離去而微微顫動。
“對了,貌似現在不止十萬兩了,我看看唔,按照賠率,給我三百兩萬兩吧,”封一白松開手,拍拍袁非嘯肩膀,笑容滿面,“多謝送上門。”
喜怒於無形的袁非嘯在一瞬間內心崩了。
封一白雀躍地飛身下臺,蹦蹦跳跳到殷子墨身邊:“子墨子墨,我贏了喲我贏了喲~”
殷子墨收起手札,懷疑地看著他,低聲咬牙切齒:“你又在騙我?眼睛好了?”
小騷年委屈低頭:“沒有。但就是比之前清楚了一點點,可以看到輪廓什麼的”
“狼來了的故事聽過沒?”
小騷年急切抬頭:“真的!要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早就扁的他【嗶——嗶——嗶——】”
殷子墨一抖,自動遮蔽一系列不和諧暴力血腥慘絕人寰的描述。
“今日與封樓主切磋,獲益頗深”袁非嘯大步而來,視線掃到殷子墨,語氣微驚,“殷姑娘你也在?”
“啊哈哈哈”在別人明天放了狠話又灰溜溜回來,被發現好尷尬= =
袁非嘯木臉:“你不是說工錢太低,不幹了嗎?”
實誠孩子不要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放冷箭了好咩?!殷子墨朝他擠眉弄眼傳遞眼色。
封一白爽朗一笑,拉起殷子墨的手:“子墨,剛剛我打敗這傢伙贏的三百萬兩,給你做聘禮好不好。”
殷子墨:“聘、禮?”
“我說過要娶你的。”
袁非嘯踟躇了片刻,道:“在下冒昧說一句,聽說封樓主您似乎與飛鶯門柳如姑娘有婚約。”
本是散了場打算走人的圍觀群眾紛紛停下腳步。
江湖何處不八卦啊。
殷子墨腦子轟然一熱,簡直快炸了。
袁非嘯這實誠孩子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她分明都看見飛鶯門老頭子小刀片似的眼神朝她撲面而來啊!
她視線隨意一掃,竟沒看見柳如。
難道是為時雲久療傷去了?
唔,這錯綜複雜的三角關係啊
殷子墨頂不住周遭探究的眼神,扯了把封一白,小聲:“那什麼,快滾回去泡藥浴。”
說完拉著他就走。
袁非嘯急忙追上幾步:“殷姑娘。”
“袁少俠有事?”
“嗯,那個”冷麵少俠堅持貫徹面無表情,語氣卻是靦腆羞射,“上次你說幫我帶《仗劍東皋》的”
她一拍腦門,妹的,最近腦殘頻發,完全忘了這事,於是尷尬乾笑:“今日來得突然要不,過幾日袁少俠去朗府,我拿給你。”
封一白皺頭微皺,攔腰抱過她,沒等她驚撥出聲,便輕功而去。
殷子墨頭皮發麻,背個眼睛還半盲著的傢伙抱著飛來飛去,她半條命掛在褲腰帶上了啊啊啊!!
等耳邊風聲減弱,腳尖再一次觸地,已經是在外面的坑爹假擂臺席間。
坑爹擂臺仍在繼續,席下打牌九的打牌九,嗑瓜子嘮嗑的嗑瓜子嘮嗑。
“封一白!”關於自己人生安全的擔憂陡然放下,另一股焦慮猛然上腦,“你稍微懂事一點好不好?!哪自己性命開玩笑很刺激?!讓別人擔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要是她走了以後,他也這樣任性的話
“你在擔心我。”
“你知道你還這樣?!所以覺得看著別人擔心焦慮上竄下跳很開心是不是?!”憤怒洩洪閘一開,連自己都不知道忽然湧上心頭的酸澀是什麼。
他漸漸斂起笑容:“你不要走。”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她竟然聽懂了。
他已經發覺自己想要離開了麼?
“你說要回朗府我便慌了。”
“”說漏嘴了麼。
“而且之前袁非嘯還送你回朗家,”小騷年傲嬌扭頭冷哼,“就是看他不順眼。”
“你跟蹤我?”難以置信。
“是我。”一直默不作聲圍觀的秦不換舉手。
妹的,誰讓自家樓主當時驚急交加蠱毒發作沒力氣追女人啊,大晚上跟蹤迷路的小姑娘很悲催的好不好,貼身侍衛不是你相當相當就能當的好不好?!
小騷年神情相當眼神地看著她:“殷子墨,你可不可以試試看喜歡我。”
“”這是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