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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會參會的人群當中,會是誰呢?

他又為什麼特地傳信讓她去北苑

純粹看她可憐,賞她點八卦素材麼?

似乎當秦不換當時的一句“帶來了”更是讓她耿耿於懷。

真的是湊巧麼?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枕在手背上,她迷迷糊糊地垂下眼皮。

睏意席捲而來又滾滾離去,搖晃的視線裡,走來的少年一如年少記憶裡那般纖細,初春回暖的江南,被救上岸的少年溼淋淋地躺在山溪邊,明媚的陽光在他黑曜石般的瞳眸裡投下耀眼的光圈,“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兩段記憶交錯在腦中,朦朦朧朧間,似乎有一個調笑的聲音響起——

逃不掉了

封一白翻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殷子墨趴在書桌上流著口水夢囈的二貨摸樣。

搖曳的燭光在為她鍍上一層溫暖的輪廓。

如同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感覺,傻乎乎的嬌憨模樣,卻有著故作冷漠強勢都掩蓋不去的溫暖。

他撫了撫她眼下淡淡的黑影,合上被夜風吹亂的手札。

不知道,她挑燈夜戰寫下的故事中會不會有他的存在呢

被袁成一派的老傢伙們影響的一絲煩躁漸漸散去,緊抿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柔和的弧度,吹熄燭火,他動作輕柔地抱起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香甜,嘴角甚至滲出了淡淡的水漬。

他俯□子,輕輕替她拭去,順便在她水嫩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留下一吻。

捨不得就這麼起身離去,坐在床沿,藉著窗外撒下的朦朧月光,就這麼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的睡顏,像是要補回兩人相遇前的時光一般的專注。

“若是知道我又騙了你,你會離開的吧。”

指尖情不自禁地劃過她的臉頰,恢復光彩的藍眸在暗夜中如同深海:“我找了你那麼久,你會記得我一點點麼哪怕有一點點”

殷子墨本就有夜半起床喝水的習慣,忽然感到臉上麻麻地癢,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片黑暗中,冷不防對上了一雙幽藍幽藍的眸子。

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

不好,有野獸!

於是卯足了勁掄起被子就朝“野獸”撲頭蓋臉而去。

封一白一楞,隨即明白過來,扒下罩在頭上的被子,看著正欲跳下床的殷子墨,可憐兮兮道:“子墨~是我~”

“誒?”

封一白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你摸摸,真是我。”

手感真好,好滑好滑,殷子墨倏地抽回手,連忙點了根蠟燭。平復驚慌的情緒後,看著面前的小騷年,她氣不打一處來:“半夜三更不睡覺,坐我床頭嚇鬼啊= =”

昏黃燭光映地他真誠的笑容各位動人心絃,“子墨,我退婚了。”

殷子墨裹著被子,起床氣未散:“啊啊,知道啦知道啦,恭喜恢復單身啊。以後會有更多好姑娘由你挑了唔好睏太晚睡會變醜喲,你快回去睡吧回去吧”

喃喃著合上眼睛,一頭栽倒在床上。

封一白拿出一隻雕工精美的木盒,手心緊了緊,有薄汗滲出:“子墨,這是第一次的聘禮。”

“唔”

等等!神智給我回來!殷子墨猛地睜開眼彈身坐起,頂著亂髮,滿眼紅血絲:“你說什麼?!”

封一白,歪頭一笑,“聘禮呀。我爹說娶姑娘是要給很多很多聘禮的,”說著期盼地看著殷子墨,“子墨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呢?”

她震驚地看著笑容誠懇的小騷年,抖索著手開啟遞給她的木盒。

厚厚一疊嶄新的銀票,不多不少正好三百萬兩。

小騷年下午的確說過要把打擂臺贏來的三百萬兩送她當聘禮,但是她根本就沒當真。

三百萬兩啊!!

“那個封一白,你真的喜歡我?”她說著竟有些臉紅。

小騷年認真嚴肅地點點頭。

“”真難辦,她絞盡腦汁將兩人的不可能性列了一遍,最後道,“我們才認識半個月。”

封一白:“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說不一定。”

一見鍾情這種寫笑話本的作者為了滿足自己意淫的段子,她是從來不怎麼相信的,一輩子見一面的人那麼多,記得臉的人都沒幾個,偏偏對她這麼個平凡無比的姑娘一見鍾情?

她寫的那些個小話本從來就是給未嘗情愛味道的小姑娘看的,有夫之婦從來對她寫的那些諸如一見鍾情的東西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