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達翰興高采烈:“一定往死裡要。”
封一白眼神不著痕跡地落在袁非嘯身上,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直到圍觀眾都有些頭皮發麻。
袁非嘯呆愣樣:“封樓主,我臉上有什麼麼?”
封一白笑:“沒有,只是看你累的一副死狗樣單純覺得很滿足而已。”
袁非嘯:“封樓主似乎很討厭在下?”
“身欠鉅債,拐帶我家子墨,外加裝瘋賣傻,”封一白笑著朝他逼近一步,熔爐的熊熊火光在他臉上映出扭曲的豔紅,“何止是討厭啊。不過罪不至死,所以我讓你來陪我練劍而不是陪我去狩獵。”
本欲離開各歸原位的鑄劍師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唯恐兩人一言不合真搞出點事端。
這兩人要是真鬧起來,估計鑄影堂都會被拆了。
袁非嘯神情一緊,不語,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笑容妖異的男人。
劍拔弩張。
他卻忽然憨傻一笑,撓撓頭,語氣中有些抱歉:“封樓主說話真直接”
封一白也是一愣,不過隨即馬上了然笑道:“聽的懂就好。”
說完便斂起笑意朝洞外走去,一邊朗聲道:“斡達翰,最近那比大單子不是還需要人手麼,這隻暫時借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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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白走到自己院中,經過殷子墨臥房時見屋內還亮著燈,心中頓時溫暖了幾分,溫暖透過昏黃的燈光映照地他心中敞亮,什麼江湖恩怨陰謀詭計統統落在了腦後,唇角不自覺地勾起,幾乎是不禁大腦地便叩響了房門。
她的身影似乎在門後猶豫了一陣,卻還是開啟了門。
迎面而來的卻是莫名興奮的二花。
他被這陣仗一驚,揪著二花膀子歸還到她手中,笑眯眯地看著她:“很晚了,子墨還不睡嗎。”
這搭訕的爛梗殷子墨終於知道紅墨說的追姑娘白痴是什麼意思了,她扯了扯嘴角:“對啊,很晚了,你也可以去睡了。不走不送喲~~”
他連忙抵住門,哀怨:“我剛才跟人打架了,被打地好痛。”
鬼才信你呀!殷子墨壞笑著繼續關門。
“袁非嘯欺負我。”他耍無賴地靠在門板上。
戳額頭:“你欺負他我比較相信。”
“但是打架力道是相互的,把他打痛了我也挺痛的。子墨像之前那樣親我下,我就不痛了~”
想起自己當時發神經的一吻,她更是羞窘無比,於是乾脆惱羞成怒,踹他:“你活該。”
二花瞅準時機,猛地從她手中掙脫,撲騰著飛進封一白懷裡,一邊朝他伸伸小腿。
封一白從它腿上的小筒中抽出一張小箋:“二花在幫子墨傳信麼?”
殷子墨大驚失色,不顧房門失守,一個虎撲去搶小箋:“你還我!”
東西沒搶到,倒是被他穩穩摟入懷中。
“你放開我!警告你不準看!我戳你雙目呀!!”
封一白卻早已經展開小箋,一個一個字讀的甚是認真:“吾已有鐘意之人,不求白頭偕老,只求共享今朝。殷子墨。”
啊啊啊這時候還是讓她暈倒比較好吧!!
小騷年驚喜,笑得見眉不見眼:“這個鐘意之人是我吧是我吧~”
殷子墨撇嘴:“少得意了。只不過追我人太多,我沒辦法應付才搪塞了個理由罷了。哼。”
“不相信。”
“隨你相不相信呀,快給我滾回去睡覺!”
“我想跟子墨”
“你個禽獸色胚臭流氓我讓二花啄你【嗶——嗶——】呀!”
封一白眼疾手快抬起她下巴就是結結實實一吻,等殷子墨拳腳掃來時,撒腿就朝自己房間竄去。
殷子墨頂著大紅臉,迎著夜風怒視某流氓小騷年離去的背影,唇角卻難以抑制地彎起了小小的弧度:“什麼呀真幼稚。”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我還米睡話說可不可以還算做今天捂臉,因為白天上班晚上碼字,稍微有卡就會晚點了~
對不住各位~鞠躬
☆、別有洞天
不對勁。
殷子墨覺得自己著實不對勁。
譬如說一早上已經徘徊在窗邊十次,偷偷摸摸狀在窗邊朝隔壁偷瞄無數次。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小騷年身邊的什麼東西附身了。
封一白房間的門緊閉著,她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