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門外與兇狠的門板大眼瞪小眼,悻悻地摸了把被門板拍了一巴掌的鼻子,眼中似有疑惑,怔了片刻,彷彿恍然大悟,恢復歡快:“子墨好夢~要夢到我喲~”
殷子墨已經無力吐槽了,聽到隔壁房門關上的聲音,才撥出一口氣。
握著毛筆蘸飽了墨汁,遲疑地在手札上落下。
那傢伙最近似乎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莫不是有人跟他說了些奇怪的東西吧?或是被餵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要不然怎麼最近總給她一種小賤人的奇妙錯覺啊
吃了豆腐還賣乖,被抽了還很受用的摸樣很欠扁啊有木有。
她筆尖一沉,剛在久未增加新文字的《公子,請自重》上落下一筆
而殷子墨不知道的是,當她在紙上YY別人的時候,對方也正樂此不疲地撓心撓肺地就她為中心輾轉反側——
封一白回到自己房中,揉了揉被裝疼的鼻尖,唇角微微上揚。
隨後跟進來的秦不換腳步一頓:“樓主”
他家可愛可敬完美無缺的樓主又被隔壁的臭丫頭調戲了麼,這滿面春色的模樣好盪漾
封一白背脊一僵,瞄到秦不換捧著的一摞文書,撇撇嘴:“不換是趁我心情好,把之前落下的一股腦兒地都送上來了麼”
秦不換硬著頭皮,端出劍客的嚴肅臉:“樓主,姑娘家都比較喜歡認真幹活的男人。”
本是滿臉嫌棄的騷年頓時眼睛一亮:“真的麼?姑娘家真的喜歡認真的男人嗎?”
秦不換猶豫了一瞬,連忙堅定地點頭。
小騷年皺臉:“但是不換上次教我的都沒用。似乎還被討厭了。”
秦不換皮一緊,一想到書房裡小山狀的公文,咬咬牙大義凜然:“姑娘喜歡認真的男人,這是紅墨告訴我的,姑娘家是最懂姑娘家的心思的。樓主這次照著做,肯定行的。”
小騷年遲疑,片刻後點點頭:“暫且再信不換一次。”
秦不換不由地吁了一口氣。
自家舉世無雙的樓主,完全是追姑娘白痴啊,淚目~完美無缺的樓主有瑕疵了他真的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啊。
封一白大步走進臥房,一邊跳上床,一邊對秦不換招手:“不換,上床。”
不管聽多少遍,每次得到這樣的命令,秦不換總是油然而生一股微妙的恐懼感。
看著他彆彆扭扭地乖乖爬上床,封一白便五指成爪,抓住床柱上的蝙蝠木雕,運氣一轉。
紫檀大床倚靠著的牆面緩緩旋轉,整張紫檀大床以牆為軸朝牆後的暗室轉去,而另一張一摸一樣的紫檀大床從暗室緩緩轉出。
一聲輕微的悶響,牆面又一次恢復平整,從外面看來,絲毫沒有異樣,彷彿本來就空無一人。
暗室內與外面的臥室幾乎完全一樣,不同的是堆滿書桌的各色公文和掛了滿牆的畫。
大小不一的畫幾乎是填充了牆壁的每一個角落,嬌俏的女童、俏麗的少女,或執花而笑,或微蹙秀眉無論怎樣的動作神態,那雙丹鳳眼總是熠熠生輝,生出一份淡淡的溫暖。
畫中畫的,都是同一個女人,從兒時到長大,彷彿活在畫裡一般,跟著畫作慢慢長大。
封一白走到書桌前,撫平了案上穩穩捲起一覺的宣紙,凝視著畫上著了一半色的女子,頗為可惜地對秦不換道:“不換,我之前,好像畫錯了。”
“樓主還是先批公文吧,”秦不換硬著頭皮將手中的公文疊在桌上,“這沒畫完的,還要嗎?”
封一白唇角輕抿,點點頭:“先收起來吧。”
遂隨手翻開最上面的一本公文,隨口道:“說起來,紅墨回來了麼?”
“我們從東皋出發的時候我已經派影衛士告知她了,”秦不換整理好桌子,頗為欣喜地看著閱讀公文的封一白,“相比這幾日便回回來了。”
“唔,還是讓她小心些吧,紅教那邊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封一白一邊筆下如風,一邊問道,“阿九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應該還在飛鶯門。”
封一白筆尖一頓,唇角似笑非笑:“啊呀,五年契約也過了一半了,不用似乎太浪費了。”
秦不換連忙道:“應該也是調查青冥劍的事才一直留在那裡的。”
順便跟柳如相親相愛什麼的他真的不敢說出口啊,隱瞞樓主了好內疚
等時雲久那廝回來一定要他給端茶倒水家捶腿來報答啊!
封一白挑了挑眉頭:“那就好。他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