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些怪異,於是轉向柳如。
柳如冷冷一笑:“反正睜著眼也看不到,瞪著我作甚。”
“啊,沒什麼,”他溫柔勾唇,“就是在想你這個毒舌又黑心演技一流矇騙世人的世家閨秀,到底為了什麼要幫我留下她。”
柳如:“給我留間房。”
“柳姑娘如此奔放,可惜在下心有所屬。”
“你想多了,”她微笑,“比起你這個混蛋瞎子來我更喜歡調教時雲久那個小賤人來玩。”
封一白眯了眯眼:“鬼儒訊息,換時雲久隔壁一間房。”
掛著沒有情緒的微笑,嫩白手掌毫不留情地拍落在他如玉般光滑的臉孔上:“成交”
終究還是對盲人封一白放心不下的殷子墨折返回來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說實話,真他妹的解恨啊有木有?!
但是莫名其妙地竟然覺得心中一顫啊,殷子墨不由自主:“柳姑娘”
封一白身體一僵。
柳如華麗變臉,一臉悽愴,用絲帕捂住臉,抽泣著與殷子墨擦肩而過。
“子墨”
殷子墨斜眼瞪他,喃喃:“別人不喜歡你,你就弄哭了人家麼”
“子墨說笑。”
“算了,你喜歡誰跟我無關,”殷子墨揚起臉,“倒是有件事我得問清楚。”
月光在他身上暈出一層氤氳,他笑得溫柔動人:“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我冒充厭言先生寫書的事了?”之前秦不換來朗家欲捉他回去,想必那時他就知道了不,說不定第一次在西門夜市的相遇就是他妹有預謀的啊,哼。
老老實實點頭。
“你騙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怎麼著都想不通,為毛他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軍火商有閒情來預謀她啊?!除卻她冒名成厭言先生以外,其他也沒幹過神馬傷天害理的事了啊,造了什麼孽啊惹上這隻魂淡。
封一白不語,藍眸沉了沉,保持微笑的唇角微微崩裂了一角,卻一言不發,就這麼用渙散的眼眸睇著她。
月黑風高地她覺得悲傷陰惻惻地發涼啊。
“不說就算,反正我也帶不了幾天,紅墨說了你這次眼睛半盲是蠱毒發作幾次了舊傷,不久便好,”她匆忙地轉過身邁開腳步,“我先走了。”
卻倏然落入他的懷抱。
殷子墨盯著橫亙在胸前的手臂,像條脫水的泥鰍,“你個二x,其實是看得見的吧?!”
要不然能撲那麼準?!
小騷年一臉委屈:“只是你剛好契合我的懷抱而已。”
是哪個地攤裡的小淫書裡的對白啊?!頂著這麼張臉,好意思咩?啊?!
他俯下臉孔:“子墨想要知道我的目的的話,就留在這裡。”
“那我忽然不是很想知道了。”果斷,“麻煩請放手。”
“”雙手不情願地放開。
“鑑於樓主夫婦而二人手捏鄙人的把柄,鄙人就算再怎麼怨氣沖天也得留下照顧樓主不是?不過等您恢復後,我定準時離開。”對封一白這傢伙,就不能心軟!撂下狠話,拔腿就跑。
夫婦?
雲捲雲舒,銀月破雲而出。
他佇立在月光下,褪去氤氳,滿身月白。
清冷地讓人不敢接近。
樹蔭搖曳,一道黑影落了下來。
“樓主。”
封一白歪了歪腦袋,抬頭看著月亮:“不換,這幾天經常跟紅墨在一起嘛,很開心吧?”
秦不換【嗶—嗶—】一緊,微勾的唇角瞬僵,故作苦逼嚴肅:“其實女人嘛,比較棘手的樓主你懂的。”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幸福美滿是種病啊樓主,得治!
“嗯。”
秦不換腦中的小燈泡忽然一閃:“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不換啊,聽說紅墨最近在研究一套新的針法,正需要個人肉樁子,要不”
頓時表情莊嚴地如同看到了自己的老母親一般:“樓主,其實殷姑娘確實挺好的。”
“嗯,”舒爽了些,“我想睡了。”
他將封一白扶入房中,踟躇了半天,在臨出門前忽然轉頭:“樓主,如果你確定找的人就是她的話,不妨告訴她吧。”
說罷,心急火燎地輕功而去。
被女人拒絕的男人太危險了實在
封一白閉上眼睛。
告訴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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