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樣?同樣爽快地約定時間地點?然後結局肯定會把酒言歡麼?
不,按她之前冒對方大名的劣跡估計會被抽爆頭的吧
信鴿不耐地扭了扭脖子,撲騰到了書桌上,急促地咕咕叫著。
但是機會難得,她咬咬牙衝到桌前,霸氣一揮——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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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接近申時。
朗家老闆朗毫這個催稿之王竟然沒有抽打她起來寫稿,實在讓她欣喜之餘嗅到了點詭異的味道。
似乎耳邊偶爾還能刮到“好可憐”“真同情”之類莫名其妙的竊竊私語。
鬧哪樣?
更詭異的是她竟然條件反射地出現了封一白三個字。
這是瘋了吧那個魂淡有神馬好想的啊啊啊!!比起那個二X貨,與仰望已久的厭言先生的會面才更吸引人好嘛好嘛好嘛?!!
抱著給自己洗腦的目的她一路上默唸厭言先生四字,直到相約的說書檯前。
啊哈,一路上根本就沒想到封一白嘛!
穿著長衫的說書先生瞧著眼前詭異的笑臉,心驚肉跳:“姑、姑娘,這酉時還未到這大概還得有個半個時辰才開市。”
果然街上的行人稀稀寥寥,大多是推著板車正準備著開市的商販。
果然為了驅逐腦中某個可惡的名字,連腳步都急切成這樣了麼
殷子墨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可否在先生這裡小坐一會。”
說書先生老臉微紅,捋了捋山羊鬍,一臉“老子風流倜儻”的模樣:“姑娘請坐。”
“先生今天講的是哪一段呢?”
“無垠寨力擋東瀛賊,袁盟主一怒斬倭盜。”
殷子墨不由地撇撇嘴,這段是東皋城裡被說得最多的段子,雖然確實蕩氣迴腸,但大多就帶著些對當權著的歌功頌德來著聽濫了。
說書先生神秘一笑:“當然老夫才不同那一般的說書人,比起流傳的版本,嘖,厭言先生的版本更讓人回味無窮。”
她腦子一炸,嘴角尷尬地勾起一個弧度:“厭言先生寫的的確不錯”
尼瑪,那個是她的偽作啊淚目!要是待會厭言先生來了,聽到偽作被如此廣為流傳,會死的吧會死的吧!!
她眼珠子一轉,壞水上湧,計上心頭。
“先生,我這邊倒是有個更好的段子,保準比那些個傳遍街頭巷尾的段子精彩,別人都不知道”她得意地挑眉。
“這老夫倒是要聽一聽。”
她湊過去一陣低語。
說書先生眼中精光大盛:“敢問這段子叫個什麼名字是好?”
她翹了翹二郎腿,眯眼遮住眼中邪惡的光芒:“主僕虐戀,百刃樓的男色江湖。”
心中的惡鬼撲騰著小翅膀關不住了!
說書先生臉微綠。
華燈初上,西門夜市一如往常熙熙攘攘。
今日說書檯前人潮更勝往日,不斷有人匆匆趕來擠進人群。
說書人看著人潮湧動,滿面紅光:“話說這對主僕真真情深,百刃樓封樓主沐浴從來只剩秦不換秦大俠服侍,一是冷麵血性俠士,一是舉世無雙玉面公子,衣帶輕解”
矮油~這先生潤色地好勁爆
殷子墨心虛地戳了戳臭豆腐,一邊四處張望。
哪個是厭言先生還沒來麼?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很久了
忽然身後傳來的戲謔女聲讓她頭皮一麻:“這要是被樓主聽到了,估計蠱毒發作直接爆血管了吧。”
“紅墨你我也會爆血管啊!”粗聲粗氣隱約帶點彆扭。
尼瑪,要不要那麼巧。
殷子墨低了頭朝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哎呀,這不是殷姑娘嘛~”紅墨伸出食指勾住她後拎,笑得妖嬈動人,“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雖然那位被殷姑娘刺激地蠱毒發作臥床兩天至今昏迷,但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算朋友的嘛~”
秦不換的大黑臉很配合地陡然猙獰起來。
殷子墨嚼了半天終於弄明白紅墨話裡的意思,本來想一走了之的心朝某一面歪了一歪,腳下僵直。
“可憐他迷迷糊糊間還說著什麼,”紅墨點點下巴,“嗯,說‘子墨對不起’呢”
殷子墨低頭僵直。
心底某個聲音嚴厲地告誡她心軟神馬是軟肋。
“我等的人似乎不來了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