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目瞪口呆大腦空白。
當然目瞪口呆的當然不止她一個,秦不換驚呆地短暫喪失了片刻語言能力,終於在封一白無比嚴肅認真的表情下屈服,恨鐵不成鋼一般嘆了一口氣,忿忿而去。
喂喂喂,秦不換你就這麼走了?也不阻止一下?!剛來那誓死保衛主人清白的豪氣死哪裡去了啊!!喂快回來阻止你家樓主一下啊喂!你家主上真的會清白不保的呀的呀的呀
看著果斷離去的背影,殷子墨淚目,難道從今往後還真要她伺候個大男人洗澡不成
“我說封樓主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殷子墨乾笑了兩聲,“我沒有”
“子墨,我懂的,”封一白打斷她的話,仍舊失焦的眼神微垂,“你定是希望我趕快好起來,才想要盡心照顧子墨,你真是好人”
“誒?”這高帽子她帶地很心虛啊怎麼辦。
“我若是快點好起來,你就能離開這裡,不用再辛苦地服侍我了,”嘴角化開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懂的。”
喂喂喂,她雖然有這麼想過但是這次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啊!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啊怎麼辦?!還是生病的人都是這麼玻璃心啊啊啊?!
“封樓主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殷子墨尷尬地乾笑,“就算你的眼睛恢復了,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嘛”
封一白不語,嘴角的笑意退去了之前的淡淡苦澀,湛藍的眸子沒有焦點地看著她的方向,看得她心中隱隱發毛從昨天開始就時不時探出頭來的莫名緊張竄上了脊背。
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流轉在他的藍眸中,他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眼,唇邊漸漸莫測的弧度鬆緩了下來:“還是勞煩殷姑娘叫不換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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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燭光搖曳。
殷子墨叼著毛筆斜依在房中,抖著二郎腿想了半天,仍舊沒想好從哪裡下筆。
挑著眉毛睥著半個時辰前落在手札上的幾個字——
少俠豔譚。
嗯,名字還算勾人。只不過從哪裡下筆是好?
“主僕虐戀,一生只為你的奴隸”?還是“禁斷孽愛,沉淪在慾望江湖”?
這內容挺來勁的,只不過被發現的話會被秦不換那廝亂劍戳死的吧更讓人的沒轍的是封一白那小可憐眼神,她抖了一抖,煩躁地撕下一頁手札,揉成紙團丟出了窗外。一脫手便有點後悔,要是被人撿去看明白了那就完蛋了,當下便翻窗去撿,一條腿還跨在窗上,就見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物體倏然迎面撲來,於是驚得一頭栽倒在地上。
花翎的鴿子不耐煩地在她腦門上踩了兩圈,撲著翅膀往他腦門上扇了一記。
“妹的”她終於揉著脖子緩過勁來,對著鴿子愣了一陣。
於是又是一膀子迎面扇來。
“喂喂喂,住手!”她手忙腳亂地捂臉,見那鴿子神態高傲地伸了伸腿,才發現是隻信鴿。
躲開煩躁信鴿的攻擊,終於從它腿上抽出那一張小札,展開一看,立馬抽了口涼氣,手中的小札從僵硬的手中滑落在書桌上,一列端正的小楷赫然醒目——
吾需卿助,可否?厭言先生上。
這字跡,她曾經為了仿造而臨摹過了千百遍,的的確確就是厭言先生手跡無誤。
胸口頓時滾燙而燥熱,烘地心臟都彷彿燃燒起來,砰砰砰地胡亂鬧騰。
妹的,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難道說厭言先生也來了東皋?或是他根本就在那天的秋水群雄宴中?
她穩了穩心神,端住了握筆的手,微微顫抖的墨跡在紙上落下——
可否與先生一見?
小心翼翼地捲成一卷,放進鴿子腿上的鎏金小筒中,那信鴿咕咕叫了幾聲,似是通了人性一般,撲騰著朝窗外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大家提建議啥的~~~~
☆、百磕不爽
說實話,百刃樓還是挺夠意思的,至少床夠軟夠大夠翻滾,以至於殷子墨一覺睡到大中午,直到門板被敲地震天響,她才迷迷糊糊從暖呼呼的被窩裡蠕動出來。
煩躁地撓頭:“幹啥= =”
朗家的催命鬼這是又來催稿子了麼,你妹的,老孃也是有起床氣的好不好。
“殷子墨,你怎麼照顧樓主的?!!”
這聲音挺耳熟啊,彷彿是某個閻羅臉的傢伙
納尼?!
妹的忘記已經是百刃樓臨時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