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有爆點的流言也抵不過二十餘年的歲月,中原武林與西域紅教二十餘年來相互制衡,表面上早已經風平浪靜。
封一白這廝卻偏偏在這時堂而皇之地意圖尋找青冥劍!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是神馬?!
這廝到底什麼居心?
窗外夜深雲濃。
殷子墨縮在被窩裡煩躁地滾來滾去。
怎麼辦,總覺知道別人太多秘密的人,一般會死的很早,根據她寫過看過的小話本小淫書的套路來說,就是這樣的沒錯。
比如自家師父那廝,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不是知道那老頭子太多秘密,她老早就撒歡地愛幹什麼幹什麼,還會像現在這樣寫個書賺個錢都不敢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筆跡咩?!
雖然她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抓回去的,但是好歹拖一天是一天。
輕嘆了口氣,點了盞燈放在梳妝檯上的銅鏡邊,一邊拂下里衣。
肩膀上的坐佛鮮紅地幾乎要滴出血來,隨著她胸口的起伏而微微顫動。
她咬牙,在成衣鋪的時候為了逃命顧不上其他,想必震和離也都看到了也就是說,她是不是該考慮下一步了?
要不要離開東皋?
她呆過江南也混過京城,甚至連東海諸島也住過一段時間,但是似乎沒有一個地方像現在這樣讓她心中竟有一絲不捨和猶豫
是因為
“咕咕咕咕!!!”
“咚。”
門板上突兀的撞擊聲夾雜著混沌不清的奇怪聲音,她猛地回神,警惕地拉起裡衣穿好。
大半夜的,那麼大動靜想鬧哪樣?
披上外袍將門開啟一條縫,頓時只覺地額頭上某處神經突突直跳。
規規矩矩立在門外的男人一邊揉著泛紅的額頭,一邊用湛藍的眸子搜尋著她,嘴角雀躍地翹起:“子墨子墨,有隻鳥撞到我床上來了~你要吃嗎?”
說著負在身後的手倏地伸到她眼前。
被揪著翅膀的花翎信鴿驚恐地狂蹬爪子。
這隻鴿子好眼熟。
視線停留在它腳踝上的鎏金小筒上,殷子墨頓時睡意全無。
妹的,厭言先生的信使啊啊啊!!!
“你你你怎麼會抓到它的啊?!”眼睛半盲的人大半夜的抓鳥玩啊?!還磕磕碰碰一路撞她門上是怎樣啊?!
封一白:“子墨,我剛說了啊,它撞到我床上來的,還拍了我幾下。我抓它它也沒掙扎。剛好肚子餓了,老天爺真照顧我。”
照顧你妹啊啊啊!你是大山裡走出來的孩子咩?!抓個鳥就要吃?!
殷子墨頓悟了,她現在的房間與封一白臥房只隔了兩間房,這隻只會欺負她的混蛋鴿子找錯地方認錯人了,汪的!
信鴿悽慘地投來求助的目光。
殷子墨嚴肅道:“那個封一白,大晚上吃宵夜會變醜。”
封一白糾結地皺眉:“”
殷子墨嘆了口氣:“但是我真心不喜歡醜的”
封一白驚:“那,那我再也不吃夜宵了!”
殷子墨扶牆,這傢伙到底是真二是腹黑還是間歇性人格分裂?為毛幾個時辰前還是混世魔王的氣場,現在又成了純真小騷年?
算了,反正也快與她無關了吧。
“你把它放了吧”待會肯定還會飛回來找她的。
封一白沉吟了一會,小聲道:“那,子墨喜歡小動物嗎?”
“挺喜歡的。”
他唇角綻開微笑,染上一層燭光溫暖的氤氳:“那我把它送給你。你喜歡嗎?”
懷裡被塞了只瑟瑟發抖的鴿子,殷子墨石化了。
抬眸卻見他滿臉欣喜,已經溢上唇邊的吐槽立刻嚥了回去,她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小傢伙,忽然覺得眼前的兩隻生物有著驚人的相似,唇角揚起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雖然這小傢伙看起來又會折騰又混蛋,但是似乎也蠻可愛的”
“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雖然還沒到喜歡,但是也還不討厭就是了。”
微垂的藍眸猛地抬起,定定地注視著她,渙散的瞳眸劃過裝瞬即逝的光彩。
殷子墨心中一悸,連忙避開視線,撓撓臉:“半夜三更,你可以去睡覺了熬夜也會變醜”
望了眼黑咕隆咚的走道,“要不我送你回去,你不是還看不清東西麼”
雀躍:“子墨我可以住你隔壁來嗎?那樣我一個人回去也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