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蘭注意到方子君拿筷子的手似乎很不方便,就問她怎麼回事?方子君淡淡地說,不小心燙到了,沒什麼事的。忻雅蘭很是心疼,怪她怎麼這麼不小心,讓人給她換了湯匙,又去找出名貴的藥膏要給方子君擦上,方子君直接拒絕了,接過藥膏,說自己回家後再擦。
飯後,肖明山就讓方子君到他的書房去說話。
肖明山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告訴方子君,他現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之前在局裡碰見過方子君,喬薇薇案子他也已經看過了。
方子君覺得這世界還真是小,不知道他關注薇薇的案子是什麼意思,就問他到底找她有什麼事。
肖明山說:“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說,你是為了一起qiangjian案到我們局裡去的,我都快嚇死了,還好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不然忻阿姨非難過死不可。”
方子君不快地說:“你很慶幸,這件事是發生在我朋友身上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不應該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你不要總是曲解別人的意思,我是擔心你,不希望你出事。”
“抱歉,你還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嗎?”
肖明山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是耐心地跟她說:“你知不知道,這麼大的一件事,你從一開始就應該找我們肖家出面幫忙的,但你什麼都不說,一個人帶著朋友去報案,如果罪犯兇殘,要找你們的麻煩,那時候你們要怎麼辦?我知道我們肖家不入眼你的眼,但有些事情你應該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方子君自嘲地一笑,說:“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沒什麼權勢的,遇到事情他們又能找誰幫忙呢?那些人還不都這麼過來了嗎,挺多就是辛苦些,我並沒有看不起肖家,無能為力的時候,我也是求過你們肖家的。”
肖明山明白她說的是方雲輝的事,當年方子君帶著方雲輝來到肖家,她向肖建華下跪,請求肖建華幫她取得方雲輝的監護權,那時她才16歲,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神態卻是那麼的堅定和不屈,她說她會感謝肖建華一輩子,只要他肯幫她。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驚呆了,方雲輝、忻雅蘭、肖建華、肖明山和肖若水兩兄妹,他們每人對她的舉動都各有理解和感慨。也就是在那時,那個跪在地上的嬌小身影,從此就刻進了肖明山的腦中,他想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肖明山說:“對家人不應該用求的,當年你在無能為力的時候,來求爸爸,其實就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看。如今你有什麼事也從不跟我們講,你與我們就真的只能這樣生分嗎?”
“家人?我從來不覺得和你們是一家人,當年為了雲輝的事,我必須依靠你父親的幫助,他幫了我,我會一直感激他。如今我也已經獨立了,不管是我的事還是我朋友的事,我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你們大可不必為我擔心。”
肖明山對她說:“你為什麼總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知道,當年你剛到我們家時,我和若水沒有友善地對待你,這讓你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忻阿姨無私地照顧我們,忽略了你,這或許也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但是請你原諒我們好嗎?這些年,忻阿姨對你一直都非常愧疚的。”
方子君譏笑道:“最近怎麼總有人要我原諒了,我並沒有怪你們,畢竟任何人都會先為自己打算。”
當年方子君住到肖家後不久,就看明白了肖明山和肖若水不喜歡她的原因,他們從小失去母親,好不容易有了個無私關懷他們的繼母,當繼母的親生小孩突然來臨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不會歡迎的。
他們兩兄妹有的時候會使些小心眼為難她,她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她明白了她母親的態度,至此她也就對肖家徹底冷了心。
那是一天,方子君和肖若水因為一件小事吵架,肖明山自然是幫著他妹妹的,過後肖若水還很囂張地跑到方子君房間,把她的東西扔得亂七八糟,還弄壞了她的一副油畫,那副畫是她準備參加一個美術競賽的,那個競賽她每年都會參加,每年她也都會得獎,忻雅蘭一直都記得這件事,子君剛到肖家的時候,忻雅蘭就主動找她談了競賽的事,還幫助她選好了參賽的題材,當時忻雅蘭跟子君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子君表面上雖沒說什麼,但她心裡卻是很感動的,她和母親分開了這麼多年,母親卻一直還記得她的事情,讓她覺得很溫暖,她花費了好多精力去完成那副油畫,可是卻被肖若水一時的任性給毀了。
當時方子君就想起,以前曾因為方雲輝看過她的畫,她就當他的面把畫撕了的事。但現在她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