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不曉得老不死的以前的樣子跟現在有沒有什麼不同?
應該比現在年輕吧。
不過他看起來好像已經很年輕了比他徒弟深微還年輕。
我充滿好奇地往上一瞄。
!!!
「小東西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回神,發現自己落在人的掌心上。
唉,剛剛,太震撼了,震撼到我從那幅畫邊上掉下來。
還好,老不死的來得倒巧,剛好把我給接住,不然這個高度,我不摔死也得半殘。
我扭頭看看老不死的現在的模樣,再對照那幅畫。「喂,那個,真的是你?」
「怎麼,不像?」老不死的挑眉。
「像,有像,」我來回看了幾次,然後道:「像爺爺跟孫子。」
老不死的翻了翻白眼,拿指頭戳我。「什麼形容?我只是留下這畫時比較顯老一點,現在只是返老還童罷了。」
那叫顯老一點?
「人老,皮也厚。」我總結了下感想,說這話時忘了我還在他手心上,被狠掐了下。
說實話也不成。
「挺久沒下到這兒了,」老不死的晃了一圈,大發感慨:「算一算,當年我老人家的畫掛上去,到現在,這裡,也有五百多年沒人下來了。」
五百年
我定定看他,點頭。「果然是老怪物,五百年前我還不知道在哪呢。」
「你這小東西,知不知道啥叫敬老尊賢啊?回頭我要問問深微徒兒怎麼教你的。」唉,我又忘了我還在他手上。
老不死的又帶我欣賞了一下歷代天一宗主畫像,還說了一下畫中人事蹟;我聽下來的結果:他果然是老怪物!
歷任宗主頂多當上六七百年,老不死的居然死賴在這位子上千年之久;不知道他修的是哪門的道?前幾任都早早飛昇去了,他居然還待在這俗世間。
等回到練習法術的庭院,我變回人形,把剛才使用地行術時的情況交代了遍;老不死的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擊掌道:「我明白了,居然是這樣的,莫怪我老人家剛剛沒想到。」
「想到什麼?」難道他教我的法訣,有啥缺漏?
老不死的裝模作樣地輕咳幾聲,笑玻Р'地道:「你這問題,簡單的說嘛就是你的境界太低,趕不上實際修為。換言之,空懷一座寶山,卻動用不了。」
???
「能不能換個淺顯點的說法?」這又是人蟲代溝
「還要更淺顯?」老不死的挑眉,又點了點頭。「好吧,換個世俗點的說法知道汗血寶馬是什麼吧?」
我點頭,這聽深微說過。
「你的情況,就像是擁有這麼一匹良駒;但好馬性烈,你若馴服不了,再好的馬,也騎不上去。不能騎的好馬,跟沒有又有什麼分別?」
雖然,一條蟲是永遠不會去妄想騎馬的,可我要記住,我現在是人了;這樣轉念一想,也就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怎樣才能提升我的境界?」與其問啥是境界,我不如直接問怎麼提升它。
老不死的回答得也很爽快:「當你知道怎麼做人的時候。」
我掏掏耳朵。「你剛剛說啥?」
老不死的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唉,小東西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耳朵也同我老人家一樣不靈光了?」
這老妖怪,我三年前就說他這一句他居然記恨到現在!
我咬牙。「是啊,我的耳朵是不怎麼靈光,所以您老就大發慈悲,再多說幾遍吧!」
跟老不死的待久了,我說話也陰陽怪氣起來,自己聽了都覺十分別扭;還是趕緊問完趕緊走人。
「多說幾遍啊,」老不死的笑容滿面,可我怎麼看都像陰笑,他肯定在打我歪主意。「唉,我昨晚讓深微乖徒兒去辦了點事,這會兒想出門一趟,可沒人陪我老人家呢?」
「不是有我嘛。」我假假地笑一聲。
我說怎麼今天一整天沒見深微人?原來又被老不死的指使不知幹什麼去了。
「但這回可是去拜訪一位老友,怎麼也不好意思兩手空空地去」
「我陪您老去挑。」我迅速截斷他的話。他果然得寸進尺了。
「不過我那老友性子有些古怪,不太愛見生人」
「那容易,我變回原身就行。」他自己就夠怪了,居然還有臉說別人?
老不死的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嘴角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