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跟老杜一起渡劫,也許是想借老杜之力順利渡劫修成天魔,卻沒想到仙魔同渡,引來了天劫中最恐怖的九重天雷劫。」
九重天雷劫光聽名字就覺厲害,我咋了咋舌。
「若不是嬅兒心存僥倖,也不至弄得魂飛魄散雖然是兩人同渡,九重天雷劫卻是針對修魔者,因此攻擊幾乎都施加在嬅兒身上,結果老杜順利渡劫,嬅兒卻僅存一魂一魄。」
老不死的嘆了口氣。「後來的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嬅兒對老杜心存利用,可老杜對她卻是真心戀慕,他不恨嬅兒隱瞞他、利用他,反而恨天降下雷劫毀了嬅兒魂魄;雖然他已渡劫,過於偏執,卻讓他墮入了魔道一個傻一個痴,難怪成了一對。」
說人家痴傻,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明明自責的要死,還要嘴硬。
我想了想道:「再痴再傻,不也是他們自個兒選的,就算是錯的,也沒得後悔。他們自己的選擇,跟旁的人、旁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你想重來一次勸勸他們,也得要人家肯聽才行。」
老不死的低頭盯住我,一臉驚奇。「哎呀呀,小東西也懂得開導人了?說得還頭頭是道的,轉性了?」
「閉嘴,睡覺!」他哪裡感傷哪裡惆悵了哪裡自責了?我看他挺好的,浪費我感情浪費我口水。
我背轉過身,蓋好被閉上眼。
鬧了大半夜,真的有點困了
突然感覺背後溫熱原來是老不死的靠了上來。
「你有完沒完啊?」我不耐煩了。
老不死的眼睛晶亮晶亮,對著我也就是說,他又趴到了我身上。
「誒,小東西,你說等你也飛昇天界,我們雙修好不好?」
「」
那一夜顯得很漫長,但又很短暫。
起來的時候,身旁沒半點餘溫。
兩次跟他睡一起,起來都沒看到人
回去自己的小屋,道士站在我的門口,看到我從外頭走過來時明顯一愣。
「你昨晚不在屋裡?」
「不行嗎?」院子裡一片泥濘,草木的葉子像被洗過一樣鮮亮昨天有下雨嗎?好像沒聽到雨聲,我有睡得那麼沉?
道士搔搔頭,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啊,我能拿你怎樣不成?」
道士一副為難的樣子。「嗯師父走了」
「走了?」我瞪大眼。「什麼時候?」怎麼會?根本沒看到天兆啊。
「今天清晨下起暴雨,師父過來看我,說他要走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往山頂的方向去誒,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啊」
沒有
山頂上沒有人。
已經走了嗎?
我有些洩氣。說走就走,居然也不叫我起來讓我送一程是怎樣?
而且他昨晚問的,我還沒答他啊。
早知道昨晚就說了,這下梗在心裡不上不下
難道要我過了三五百年飛昇天界再說?誰忍得了這麼久!
「這老怪物,要走也不讓人心安」
算了,反正等我修到渡劫,還有很久的時間。
說不定過了三五百年,我又改變了主意
而且老大肯定比我先飛昇天界吧?如果順利的話。
到時候問問老不死的能不能「三修」好了,反正都能跟我修了,再加一個老大,應該沒關係吧?
反正一切為時尚早。
〈全文完〉
結於20060808 下午3點55分番外 思凡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話說,在楊盛飛昇天界後,他一人精很迅速地熟悉了天界的環境;結果發現不管成不成仙飛不飛昇,人性里根深蒂固的某些不怎良好的東西始終是存在的。比如天界也跟人界一般,也有所謂勢力分佈;也會排擠外人、欺善怕惡,也會為了利益互相爭奪,也會虛偽作派、內部腐敗。這就是仙人?楊盛深感不以為然。他既沒投入任何勢力,也沒參和進去,自尋個清靜地安頓下來,結識了幾個同樣保持中立的仙友,熟絡起來後,慢慢套話。「未離,你飛昇天界以後,回去人間沒有過?」狀似不經意地提問,楊盛慢悠悠地落子。眼前是零星闌珊黑白分明,對座是一名白衣羽冠溫文爾雅的男子。相較於對方的仙氣琅環,楊盛倒是多了幾分世俗的人氣。烏髮披散,衣襟大敞,坐姿更是浪蕩不羈搭上那張娃娃臉,倒像個野慣了不受拘束的少年頑童,只有那雙眼眸時不時閃過的詭詐,表明了他的內心不若表象的童稚。他對座的男子修養倒是好,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