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者也是一般,能度厄,不能改命。若殿下真要延陛下的命數,便不能與為皇后娘娘度厄時一般了,只可以壽換壽,陛下若延壽,便有人要短壽。”他張開眼睛看看齊峻,“換壽之事也非人人皆可,若無與陛下八字相合之人,便只有親生兒女方可。”
齊峻脫口而出:“齊嶂——”
知白搖搖頭:“二殿下遠在千里之外,卻是不行,須要在眼前之人方可作法。”
齊峻默然片刻,苦笑了一下。若讓他把自己的壽數給敬安帝,他不願意,可是齊嶂就藩,便是想換他的壽也不成了。若是他沒有那麼快催著齊嶂就藩,此時便可藉口只有齊嶂八字與敬安帝相合,逼他換壽,若是齊嶂不肯,便有頂不孝的帽子等著他,齊嶂別說拿到富庶的封地,能不能活著都難說;若是齊嶂肯了,那更不必說。可見這世上有因才有果,當時他將齊嶂逼出京城固然痛快,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更好的機會溜走。
“罷了。”齊峻將紛亂的思緒甩開,低頭摸了摸知白的臉,“那你就再在房裡窩幾天吧,萬不能讓父皇知道你已然無恙了。”
敬安帝說要去看龍舟,這話居然是真的,端午那日一早他就起身,傳旨讓合宮正五品以上的嬪妃都隨他同去,帝后二人帶了十數名妃嬪,再加上東宮的人,連同伺候的宮人浩浩蕩蕩有近百人,直奔北海而去。
北海說是海,不過是個湖泊,只是極大,五六艘龍舟同場競技不成問題。湖邊早就備好了幾艘樓船,供敬安帝登船觀賞。那樓船十分高大,從觀賞的甲板到水面足有數丈高,站在上面能將湖面一覽無餘。
敬安帝看起來興致勃勃,蠟黃的臉上一片紅光。幾個年輕些的妃嬪不知厲害,紛紛上前奉承,一時倒也熱鬧。葉貴妃